她往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孙大夫更加纳闷,“到底什么意思呢?不是误会,还能是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绕个百八十圈你猜我我猜你的,累不累呀。”
……
顾惊洲回到cg,看着办公桌上苏音的手袋。
昨天拣起她的手袋随手放在一边,只是检查了她的手机,现在手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抽屉里,下面压着的,正是她跟谢宁的床照。
顾惊洲盯着那只手袋良久,突然一伸手,将它扫到地板上。
他皱着浓眉,脸颊紧绷,抽取一份文件打开阅读,可是才读了两页,又重重将文件摔在桌上。
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做事情无法集中精神,这是顾惊洲从未有过的体验。
当初从顾炎荣手里接手cg时,顾惊洲都没有这样的不淡定过。
还记得顾炎荣将董事会所有成员召集到大宅的会议厅里,告诉他们从此之后cg的掌舵人就是顾惊洲,他在外漂泊多年的大儿子时,那些老头子们的眼神。
半是鄙夷半是讥讽的看着他,甚至于口快的佟老质问顾惊洲他母亲是做什么的时候,顾惊洲都可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冷淡作答。
可是现在自己是怎么了?
如果说之前对苏音的所作所为只是恼怒的话,看到她全身鲜血生命垂危的那刻,顾惊洲觉得自己对她的情绪里多了一份别的什么。
是怜惜吗?又或者是痛恨?他说不清。如果说是痛恨,他更多的是痛恨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思路明晰雷厉风行,不管是私人生活方面还是关于cg的任何决定,他从未犹豫过。
但是面对苏音,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曾经那样的信赖和依恋自己的她,居然因为自己不愿让她离开而选择自杀,顾惊洲觉得她那一下下的割痕,与其说是割在她自己的手腕上,不如说是割在自己的心上。
那么不如放她离开吧,事情已经变成这般局面,就像苏音说的,他们俩人,充其量也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就算是有一纸婚约羁绊,两夫妻闹僵分手也再正常不过,他顾惊洲又凭什么把苏音软禁在自己身边?
可是就是那样的舍不得,一想到从此之后再也看不见那张脸,他就觉得被人生生挫断了一根肋骨一样痛。
他更无法想像,离开自己后的苏音,会怎样巧笑倩然的挽住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会如何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侧辗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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