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并不理会,他接着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想让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安全呆着,时刻向你汇报我的动向的话,父亲,我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干扰我的私事。
我不介意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但是我的底线是不容侵犯的,当初我们的协议里,应该有这一条吧。”
顾炎荣怒道:“就算我没有养育过你教过你,我给了你生命!我是你老子!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顾惊洲冷笑,“你给了我生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这生命?你当初搞大了我母亲的肚子拂袖而去的时候,你就应该料到二十几年后,会有个人找上门来讨债!
我现在叫你一声父亲,是因为母亲的遗书里有交待,而我不得不从。可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还有,我最近很忙,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请你,以及你们董事会的所有人,都不要再来打扰我。”
“啪”,顾惊洲将话筒重重摔下,他抬眸瞪视着紧闭的办公室门,眉眼冰冷的如同刀锋闪着寒光。
……
苏音哭累了,也拍门拍累了,她伏在膝盖上不知不觉的睡着,觉得冷了,打了个哆嗦,又慢慢睁开眼睛。
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几个小时前所有经过历历在目,苏音的眼睛骤然睁大,原来,不是一场梦啊。
有人偷进自己办公室,用自己的邮箱,把cg两地分公司的事透给了某个网站;
有人偷拍了自己和谢宁的床照,并把那些照片寄给了顾惊洲。
苏音愣住,她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在自己的左手上狠狠咬一口。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都是真的,这一切,到底都是真的。
她突然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急走,强迫自己清醒和镇静,要把目前所有的事情理清楚。
种种证据都对自己不利,令她百口莫辩。
邮件发送的时间,恰在自己跟顾惊洲因为苏淮北的事吵完架,然后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辞职的时间段。
而自己跟谢宁……
苏音站定步子,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她仔细的回忆,跟谢宁最亲近的一次,也就是那次在cg大厦对面的餐厅,他来告诉自己顾惊洲在找林溪的时候啊。
她当时站起来要走,谢宁拉住她的手腕,而这一幕,恰被顾亦寒撞见并拍下来交给了董事会。
之后两个人再无瓜葛,直到上—海那边出了事,顾惊洲急急赶去,而自己被顾炎荣叫到顾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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