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气结,可知道自己没理,索性贴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对不起顾总,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妄加判断不相信你,请你原谅我。”
“哎呦我的耳朵聋了!”顾惊洲大叫,伴随着苏音咯咯的笑声。
司机听到后面一派欢欣,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回到酒店房间,苏音倒在沙发上,从纽约逃离一直到现在,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
现在知道了苏淮北伤势不重,而且已经找到当日杀人案的目击证人,再加上有顾惊洲依靠,她松懈下来,便觉得更累。
顾惊洲拉她起来,“去洗澡换睡衣,然后到床上好好睡。”
苏音摆手,由着他将自己拉得东倒西歪,“不啊,我好累,让我睡吧。我蹲在老人院后门一晚上,又冷又困,我太累了,顾惊洲,给我睡。”
顾惊洲心头戚戚,松开苏音,又去拿了床毯子盖住她,然后开始忙活。
朦朦胧胧间,苏音感觉到他走来走去,又听到浴室有水声。
然后自己被抱起,又被放在某个地方,苏音睁开眼,看见洁白的天花板。
她想坐起身,被顾惊洲一下按住,“别动,不洗澡也要好好洗头,听说老人院那后门是进入垃圾车的,你闻闻你的头发……”
苏音双手按在身侧,感觉到软软的,一侧头看见顾惊洲居然搬了张椅子放在盥洗台前面,而自己仰面坐在那儿,长发被顾惊洲搁在水池里,他卷着袖子,正用手试着花洒的水温。
这是……要给她洗头的节奏吗?
“顾惊洲,你这是干嘛,你出去,我自己洗澡就好了。”苏音想坐起来,又给顾惊洲按住。
“你不是说累?自己洗澡,我怕你淹死了。”
苏音没好气,“我又不是傻子,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淹死吗?你堂堂顾总给我洗头,我怕折寿。”
“我给我老婆洗头,有什么问题?折寿?哪里学来这么老气的话,去了一趟老人院,气质也变得风烛残年了?”
顾惊洲已经将苏音的发梢打湿,花洒小心翼翼的淋向她的头顶,一边避开她的眼睛。
他的指腹按摩之下,别说,苏音感觉还挺舒服的。
“我手艺怎么样?我母亲生病时,我经常这样给她洗头的。”顾惊洲娴熟的将洗发水倒在手心里揉开,又温柔的涂抹在苏音的长发上。
苏音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嗯,很舒服。等回到家,我也给你洗头。”
顾惊洲挑眉,“真的?如果你要伺候我,可不只洗头那么简单。”
苏音睁开眼睛瞪他,又闭上眼睛享受,咕哝着,“男人真是,遇到天大的事都忘不掉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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