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打断他,“那怎么还会一个人跑到树木里溺水,警方是怎么说的?”
苏淮北垂下头,“尸体已经解剖,判定是一次意外。如果说谁有责任,也只能说是医疗所监管不严。”
顾惊洲皱眉,“嗯,你有没有通知伯父?你们家人商量一下,是否需要控告医疗所,如果需要的话,加州这边我可以帮忙找律师。”
苏淮北叹气,“这个我目前还没有想过,倒是要怎么跟父亲说……哎,父亲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恐怕受不了这个打击。”
顾惊洲拍拍苏淮北的肩膀,“不知怎么说也得说,总不能不让老人见最后一面,你想好后通知我,这边的手续一结束,我会派直升机将伯母的尸体运回纽约。”
苏淮北感激的道:“顾总,真是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一直在阿音身边,她早就支撑不住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不过是我份内的事情。”顾惊洲淡淡的道。
……
苏音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顾惊洲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见她睁开眼睛,坐直身子问:“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不是梦啊,顾惊洲,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吗?”苏音伸出手去,想要摸他的脸。
顾惊洲凑近她,抓住她的手抚在自己脸颊,“傻瓜,为什么会以为是做梦?我不是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嗯,你还答应我,等我回去就结婚。”苏音虚弱的笑。
顾惊洲点头,“是的,等回到纽约,我们就结婚。”
苏音却摇头,“不行呀,我母亲去世了,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结婚呢?母亲会心痛的。”
提到母亲,苏音的眼泪又下来了,顾惊洲用手指为她擦拭眼泪,“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结我们就什么时候结,不许再哭了,你要听话。”
苏音哽咽,“顾惊洲,我的胸口好疼,我不能想,一想到母亲就忍不住。顾惊洲,讲个故事给我听好吗?”
顾惊洲起身坐在床边,他掀开被子侧躺在苏音身边,然后将她搂在怀里。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还跟这个男人生了孩子。在孩子两岁那年,这个男人不辞而别,从此沓无音讯。
女人一个人抚养孩子,所有的痛苦和艰难她只能独自承担,没有生计来源,她只得去做她最不愿做的职业。
孩子渐渐长大,他很争气,成绩优异并且从初中就开始打零工,他把挣来的钱都交给母亲,想让母亲早点脱离那种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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