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束河忍不住大喊。然后转头看向沉煞:“将军,让末将去救她!”
沉煞冷着脸开口道:“此事有诈!”
“将军,求你!让末将去救她,只末将一人,单枪匹马,若能救回,是末将的幸。若救不回,末将随她一起死,也是末将的幸!将军!”堂堂七尺男儿,几乎泫然欲泣。
沉煞恨铁不成钢的揪住束河的领口将他按在城墙上,怒斥道:“老子说此事有诈你听不懂么?那姚家是西陵数一数二的将门,即便是姚云英与你有情,西陵女帝也会看在姚家面子上给她一个体面,岂会当众施以刮刑?那刮刑是要脱干净衣服的!如此羞辱,姚家岂会罢休?!”
束河心中明白,沉煞说的没错,可明白是一回事儿,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儿,他忍不住!
“将军,她救了末将一命,现在却要将自己搭进去,若是末将不出城相救,那和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何区别?”
仓啷一声,束河拔出腰间佩刀,双手奉上给沉煞,哽咽道:“要么将军杀了末将,让末将随她而去,不负她一片痴心。要么将军放末将离去,生死由命,末将无怨无悔!”
“你个王八蛋!”沉煞一拳砸在城墙上,将城墙上面的砖石砸碎了一大块,可见他愤怒异常。
“不要——”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破空传来。
束河猛地起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那被绑住的女子,已经被几个人围着撕扯着衣衫,眼看就要衣不蔽体了。
束河无法忍受自己眼睁睁看着姚云英因为他而受到这种羞辱,当即就拿起佩刀准备跃下城墙。
可他脚跟刚离地就被人拉着后脖领子给扯了下来。
束河双目赤红的回头看向沉煞,沉煞很铁不成钢的怒声道:“许你出城,单人单骑。”
束河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谢将军成全!”
沉煞觉得胸口堵得难受,他这哪里是成全,是让他去送死啊,单人单骑,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可他身为一方将领,更不可能明知对方有诈,还派大军前往。
既然这是束河的选择,那便成全他吧!
沉煞别开脸,有些不忍去看束河最后一面。
束河心中大概明白沉煞的苦楚,可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他不能负了姚云英的一片痴心,只能负了将军厚爱了。
砰!砰!砰!
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束河视死如归的走下城墙。
“给他开城门!”沉煞厉声道。
“是!”
守门小兵应声之后开始缓缓开启城门!
……
一直躲在旁边看好戏的白丹青皱眉道:“这沉煞也太没脑子了,明显有诈啊,居然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