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桓褚准备去那所谓的圣旨的时候,云卿浅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抱歉。”
江桓褚微微一愣,定定的看着云卿浅,他明白云卿浅这一句抱歉的意思,是说那圣旨上所写的……不是定王。
江桓褚抿了抿嘴唇,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一直来想要辅佐的都是定王宇文珀,那才是他们江家的孩子啊。
诏书上不是定王,也肯定不是静王,那会是谁呢?他要不要帮云卿浅这个忙呢?
就在江桓褚犹豫的时候,云卿浅深吸一口气,柔声道,“江大人,我知你信不过我,可是难道你还信不过陛下么?”
昭文帝是明君,为了江山社稷什么都不顾的一个明君,他选出的继承人,会是昏庸无道之人么?
听到云卿浅这般说,江桓褚用力咬了咬牙,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直接站在了匾额后面的房梁上。垂眸一看,果然一个有一个锦盒藏于此处,上面厚厚一层灰,明显不是最近放上去的。
江桓褚将锦盒拿到手上飞身而下。
宇文璃和楚妃都忍不住有几分紧张,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传位圣旨来?更加奇怪的是,为何那云卿浅会知道?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那杀、破、狼的星辰格局,难不成……难不成这云卿浅就是天生来克宇文璃的吗!
江桓褚抖了抖锦盒上的灰尘,众人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只见他用袖子将锦盒上面残余的灰抹掉,漏出的开口处的封蜡,封蜡由红烛烧制,上面印着“天威十八年三月初六”的字样。
刚好就是三年前。
听到这日期,旁人或许还没有太大反应,可雍王宇文琅却为之一振,忍不住猛地抬头看向江桓褚,然后又转头看向云卿浅。
他看云卿浅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是得不到回应的,云卿浅不是逃避他的视线,就是短暂交集之后迅速别开脸,可这一次,他看云卿浅的时候,云卿浅也在看他,而且云卿浅的眼中流出令他无法忽视的愧疚。
她在愧疚?为何?
难道说……
江桓褚那边已经将锦盒打开了,虽然盒子密布灰尘,看起来十分残旧,可是锦盒里面的卷轴,依然是耀眼的明黄。
江桓褚叹了口气,任命一般将圣旨取出,轻轻展开。
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江桓褚的手上,所有人的心跳也都跟着他的举动起起伏伏,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江桓褚将圣旨完全展开之后,才看清上面的字,当看清楚那圣旨上所撰写的人名之后,他才微微松口气。
他这一松口气,文武百官也都跟着松了半口气,看来陛下所选之人,应该是堪当大任之人。
然而还不等众人这口气松到底,就听见江桓褚说:“这不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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