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她走近干草垛之后,才猛地看清这草垛周围的情况,只有两条被解开的麻绳,根本没有大夫人。
人去哪了?逃走了?
不,大夫人疯癫了,还病了,不可能有力气逃走,不是逃走……那就是被人带走了?
咦?那是什么?云卿浅看到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冒着徐徐青烟,刚想伸手去查看仔细,就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儿,这是迷香?!
“糟了!中计!”云卿浅心里一惊,连忙就转头往外走,然而还没等转过身,后脖颈就被重重一击,砰的一声,云卿浅两眼一黑,连偷袭她的人是谁都没看到,就晕倒了。
手上的灯笼刚要摔在地上,立刻被一只手略显慌乱的接住了。
灯笼中晃动的烛火,照亮了云卿浅身后的人,那是一张有些惊恐,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还有些迫切的脸,是一个女人的脸……
——
而与此同时,一直在外面盯着柴房正门的东魁,也来到了前院赴宴的宇文璃身边:“殿下,属下看到四小姐进去了,带了一个丫鬟守在门口。”
宇文璃状似无意的笑了笑,开口道:“好。”
得了消息的宇文璃再也坐不住了,随意推托了几句,便起身悄悄往后院走,说是要去净房。
……
另外一边正在推杯换盏的拓跋煜,也受到了云卿嫣的邀请,说是想让濒危的母亲见一见未来的女婿。
拓跋煜不懂东周人的规矩,虽然心中不愿去,但是也不想让自己在东周人面前失了礼数,有损北胡颜面,便悻悻的放下酒杯随着侍女起身朝佛堂去了。
为了避免一身酒气冲撞了自己未来的太子妃,拓跋煜还喝了一碗丫鬟特地准备的醒酒汤,淡淡薄荷齿颊留香,令拓跋煜有些不习惯,心中不免暗道一声:“这东周的小姐怎得都这般矫情,回到北胡可没有这劳什子的薄荷叶醒酒汤。”
因为今夜人多,两个男子同时离席,倒也没有引起旁人的太多注意。
……
宇文璃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了后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他无外乎是不理智的,云戎会憎恨他,楚妃会恼怒他,就连昭文帝也会对他失望。
而云卿浅,也不会因为一次被强迫的欢愉就爱上他。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那个明明一直跟在他身后,处处讨好的云卿浅,怎么就忽然移情别恋了?
她那么美,那么聪慧过人,那么令人惊艳,怎么可以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宇文璃越想,心思越坚定,哪怕今日之后他要遭万人唾骂,他今日也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想着想着脚步便已经来到了柴房门口,看到守在柴房门口的润儿已经晕倒在一边,宇文璃心道一声“这东魁办事还挺周道。”
宇文璃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柴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