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青有些尴尬的看了看穆容渊,发现穆容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云卿浅,压根儿不想搭理他。而其他人了,见他投过来眼神,也纷纷错开了,很明显,众人都觉得他可……真丢人!
白丹青撇撇嘴,顿时感觉有几分悲伤,自己蠢也就算了,还被人嫌弃,呜呜想哭!
好在云卿浅此刻终于开口说话了,算是化解了白丹青的尴尬处境。
“在下不才,请贺公子见教!”云卿浅开口道。
这文人十七令,说白了就是比诗词,不局限于自己作诗,但是要对得上自己说出的“令”。
一人说令,若是说的对,那么第二人就要饮酒。
饮酒之后便轮到第二人说令,第一人喝酒。
每次说令的考虑时间,不得长过十息,若是超时,那边是放弃了机会,由刚刚继续说令的人,继续说令。
比试结果,以谁喝的酒少,为胜。
一共十七令,若是二人旗鼓相当,那么谁先开口说令,谁就会多一次机会。
贺荣迴自然不会占云卿浅这个便宜,开口道:“远来是客,客人先请!”
云卿浅笑笑,她想见贺荣远,自然不会放弃任何可能胜利的机会,对方愿意让,她乐得接受。
“香令人幽。冰骨云绡雪数枝,清幽香冷与尘离。深山有韵风摇影,古涧无人弄月姿。”
云卿浅清清朗朗的声音回荡在雅间中,听完这一首香令,众人都忍不住纷纷点头赞誉,好诗!
唯独穆容渊不太满意,他觉得香令,还是那首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更和他心意。
听到云卿浅出口成章,贺荣迴眼中闪过惊艳,毫不犹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模样,分明像遇到了知音一般喜悦。
“喂,别光喝啊,轮到你啦!”白丹青忍不住嘲讽道。他丢人没关系,他家二嫂厉害就行,哼哼!
贺荣迴也不在意白丹青的挑衅,看了看手中的空酒杯,开口笑道:“酒令人远。樽中之物人皆欢,推杯换盏兴愈酣。奈何醉后言伤人,纵使兄弟亦破颜。”
“好一个酒令人远,在下喝了!”云卿浅豪迈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畅快而爽朗的模样,让人完全与那种娇娇柔柔的侯门小姐无法联系到一起。
几乎是酒杯放下的一瞬间,云卿浅就开口道:“茶令人畅。秀地灵天已千年,舌端噙香苦后甘。轻品笑谈红尘事,一盏清茶沁心间。”
云卿浅说完这一茶令,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穆容渊,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喝茶,总是透着清茶香,令人想忘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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