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贺容远么?
云卿浅攥紧了拳头,发现自己还真得去接一接这位贺家大公子了,就算南巡错过他入京的时日,待她回京后,也一定要去白鹿书院走一遭。
只是令云卿浅没想到的是,她与贺容远竟然在不远的将来,就见面了,不仅见了面,还闹出不小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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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要去江南啊?”珠儿一边帮云卿浅收拾包袱,一边忍不住担忧的念叨着。
云卿浅换做一套男装,正在整理衣服,本想把近日绣的那个比较素雅的香囊带着,可是不知为何怎么也找不到了。
见云卿浅没有回应,珠儿不甘心的噘着嘴道:“小姐……”
云卿浅抬头看看珠儿,笑道:“放心,有穆小侯爷在不会有事的。”
润儿听到云卿浅的话,微微低头,看来云卿浅对穆容渊十分信任呢,唉,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珠儿,别闹了,小姐自然有小姐的道理。”润儿一边劝着,一边拿出两样东西放进包袱里,一件是狐裘大氅,还有一件是一枚暖白玉镯。
润儿一边装东西一边开口道:“小姐此行怕是要冬日才能回来,这大氅是将军带回来的,小姐带上避免受寒!至于这镯子……”
云卿浅伸手拿起那金镶玉的镯子,镯子本是玉镯,是她娘亲沈秋颜的嫁妆,她幼时顽皮将那镯子不小心摔碎了,沈秋颜没有责罚她,只是找了匠人把镯子用金镶玉的方式修复了。
这镯子……是沈家的信物。
“唉!”云卿浅拿着镯子叹口气,她明白润儿的意思,此去江南,定然要去杭城,那么她或者有机会去沈家看看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可是……
云卿浅心中有些忐忑,自打沈秋颜去世之后,她便被大房养歪了,一直觉得士农工商,身为商户的沈家是贱民,所以非但不与沈家来往,还拒绝过沈家送来的节礼,甚至修书说过再不往来。就连舅舅带着表哥亲自上面探望,她都拒之门外。
想到过去自己的行为,云卿浅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既惭愧又懊恼。
而前世沈家一族又因为她被宇文璃活埋夺了家产,云卿浅想到这里感觉胸口抽痛,她犯下的错,太多了……
“你这是怎么了?”穆容渊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房间里。
而此刻云卿浅还沉浸在悲痛中,用手捂着自己抽痛的心脏。
穆容渊见状顿时担心不已,连忙大手附上,焦急的问道:“心口疼?”
他这突然的举动,没有吓到云卿浅,是因为云卿浅还没从自己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可是却吓到了珠儿和润儿。
这……穆小侯爷这是碰的……
云卿浅愣愣的看着穆容渊,眼中的悲伤和绝望深深的刺痛了穆容渊双眼,穆容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意识到什么男女大防,只一心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
手背上传来的热度,和眼前人急切的表情,将陷入回忆的云卿浅渐渐唤醒,她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却不期然的看到了穆容渊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