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管事的声音响起,带着珍宝的少女们纷纷起身离去,管事的高喊道:“请拿到三号,九号,十一号……的贵人们,移步三楼!”
云卿浅看了看,本来近两百人的千金宴,到了三楼竟然只剩下不足三十人。
到了三楼,环境忽然变得雅致起来,十余个八仙桌依次排列,每张桌子旁边有序的摆放着四把椅子,桌面上铺就着大红绣金丝的桌布,桌布上摆放着八碟细致的点心,还有一壶酒和一壶茶。
“这一层……”云卿浅想问问这一层还有什么说法。
还不等问出,那白衣男子就自来熟一般坐到了她和穆容渊这一桌,开口道:“这一层就是重头戏了,八个花楼分别派出八个姑娘,姑娘们各展才艺,表演过程中,会如拍卖一般叫价,价高者得其初夜,初夜最高的姑娘,就是这一节千金宴的花魁了。”
“这位公子,那边还有空座。”穆容渊语气不善的说道。
白衣男子像没听出穆容渊的逐客令一般,依然浅笑道:“不知二位兄台看上哪家姑娘了?在下家底不厚,若是在下遇到心仪的姑娘,还望二位兄台高抬贵手。左右二位似乎也对这男女之事不大有兴趣……”
白衣男子说话间,就低头朝桌子下面看去,那模样,好像就是要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一般。
云卿浅心里咯噔一下,这白衣男子话什么意思,是说她和穆容渊有龙阳之癖?云卿浅连忙抽回手,瞬间感觉好不自在。
手中温软的触感骤然消失,令穆容渊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添一层阴霾。
穆容渊拍案而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那白衣男子不惊不怒,只是微微仰头看着站起身的穆容渊,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穆容渊感觉他在得意。
穆容渊冷笑一声:“这位公子不愿换个座位?”
云卿浅心里紧了一下,她听得出来,穆容渊濒临发火了。
想到这里云卿浅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她为什么连穆容渊的情绪都能听出来?是太关注他了么?
云卿浅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压下了心中不安。
白衣男子也学着穆容渊笑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去撞云卿浅放下的茶杯,开口道:“在下与这位小公子甚是投缘,所以并不想换座,若是阁下看不惯,阁下倒可以……”
穆容渊面具后面的嘴角轻轻一勾,漏出一抹狞笑,挑衅他?呵!
不等那白衣男子说完话,穆容渊便在桌子下面一记腿风扫出!
哐啷!哗啦!
对面白衣男子的椅子瞬间碎成几块,好在那白衣男子反应机敏,身形一跃,跳到了台中,躲开了那一击。
可那突然爆碎的木块还是划破了他长袍的下摆,看起来,难免带着几分狼狈。
这个动静闹得不小,顿时引来众人纷纷侧目,就连这千金宴的管事都走了出来。
“几位公子,在千金宴上比的可是银子,若是要比身手,还请公子们移步楼外。”言外之意,要打出去打,别打坏了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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