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云卿浅,可云卿浅微微垂眸态度恭顺,脸上不见任何心虚之色!
“来人啊,把她给咱家弄醒!”乔公公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小公公端出一个托盘,云卿浅看过去,那托盘上整整齐齐排列一行银针,比平时大夫用来针灸的针更细些,但是更短几分。
这是……
“呦!这是针刑啊,这东西好,”穆容渊坏笑着看了看大夫人,然后仿佛十分好心的给大家解释道:“这可是大理寺的十二密宝之一啊!乃是以九九八十一根银针,顺着人的血管脉络刺入体内,受刑者从今以后行走坐卧皆是疼痛难忍,直到那些银针游走到心脉之后,方能在剧痛中了结此生。”
“陛下饶命啊!”云峰一听这话,立刻跪地求饶,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发妻,他岂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昭文帝白了一眼穆容渊,开口道:“休要胡说!”
乔公公也陪着笑开口道:“穆小侯爷看错了,这就是普通的绣花针,以针刺穴,方能用痛觉唤醒昏迷的人呀,不会有损身体的。”
听了这话云峰松了口气,而躺在地上的大夫人韩春珂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而这细微的动作,被云卿浅尽收眼底。
装昏?呵,好啊!
眼看着小公公拿着银针步步走进大夫人,云卿浅忽然开口道:“陛下,臣女有一不情之请……”
昭文帝看向云卿浅开口道:“何事?”
云卿浅叹口气道:“大伯母她……就算她毁我信件,不出手相救,可她仍是我大伯母,平日里带我也不薄,臣女实在不忍见她被外男粘身。”
外男?一听到这两个字云峰立刻紧张起来,他夫人昏迷在九龙殿已经是令他没脸的事了,若是今日再被那几个阉人粘了身子,他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
云峰连忙跪在地上苦求:“微臣恳请陛下,就让……”云峰四下看了看,满朝文武都是男的,只有昭文帝身后持扇宫女是女子,可让皇帝的宫女来伺候他夫人?
云峰没这个胆子,最后只能咬咬牙开口道:“求陛下,让浅儿为她伯母施针吧!”这样也算保全了韩春珂的名声。
这韩春珂好歹也是出自护国公府,若今日真的被太监碰了身子,他的脸上也没光啊。
想到这里护国公也开口道:“还请陛下给舍妹一个体面。”
昭文帝也没有为难一个妇人的心思,便挥挥手,让小太监将托盘拿到了云卿浅面前。
云卿浅看着眼前的托盘,随手拿起一根银针,然后有些茫然的问道:“敢为这位公公,要刺哪里才是痛的穴道?”
小公公微笑道:“小姐不必按穴道施针,只需将这银针刺入指甲内便可,十指连心,自然是剧痛难当呀!”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