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浅冷哼一声,那护国公说她什么来着?
“横行跋扈,上欺伯父伯母,下辱兄弟姊妹,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不守女德,痴缠静王,不遵法纪,草菅人命。”
“说我上欺伯父伯母,下辱兄弟姐妹?那我倒要问问护国公大人了,我云卿浅待字闺中极少出门,你是何时看到我上欺下辱了?难不成护国公在我忠勇侯府安插了暗桩?”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变了脸色,暗中监视肱股之臣,这可是死罪啊!
护国公连忙开口驳斥:“云卿浅你少胡说!你那些恶劣行径,人人皆有耳闻,何需本官亲眼看到。”
云卿浅冷笑:“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卿浅是一介女流,左不过一个相夫教子,才学浅薄也无伤大雅,倒是韩世子,考了三次都未能中举,最后不得不靠护国公萌荫在兵部谋了个闲差,去年将西北军备算错了数,前年将南滇粮草运错成陈米,这可都是韩世子做的好事啊!”
韩雨震惊恐:“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儿最后都已经由护国公出面善后了,没道理云卿浅会知道啊。
众人:“!!!”原来云卿浅所言非虚啊!
护国公恨铁不成钢,怒斥道:“闭嘴!”
韩雨震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昭文帝还坐在龙椅上,冷汗瞬间爬满脊背,完了,他的仕途……他的仕途要完蛋了。
云卿浅乘胜追击,继续反驳道:“至于不守女德……”云卿浅看向宇文璃。
宇文璃心头莫名一紧,这种紧不是紧张害怕,而是兴奋喜悦,不知为何,被这样气势不凡不畏强权的云卿浅盯着,他竟然感觉胸腔中一团火热。这个女人很好,而这个很好的女人,心悦他。
“浅……”宇文璃的浅浅二字还没说出来。
就听云卿浅开口道:“陛下明鉴,臣女不知是谁传出这样可笑的谣言,今日既然在这提起了,那臣女就将事情说清楚,臣女自知身份低微行为粗鄙,万万不敢对任何皇孙贵胄有肖想,况且婚姻大事,当遵父母之命,待臣女及笄之后,自当有父亲为臣女操办婚事,臣女万不会做出任何越矩之事。”
这番话不止是澄清她对静王宇文璃的痴缠,更是明确的拒绝那目光灼热的雍王宇文琅
云卿浅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将宇文璃胸口的一团火无情的浇灭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划清界限?
穆容渊也挑了挑眉毛,这不对劲儿呀,云卿浅可是爱宇文璃爱的死去活来的,今日这番话岂不是把自己后路的都堵死了?
昭文帝看了看一脸难掩难受的宇文璃,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卿浅,心道一声:“看来是璃儿看中了云家丫头,并非是云家丫头爱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