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再往前二十里就到悟园了,午时前应该可以抵达!”冯骁策马来到赵长松的马车旁。
赵长松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四月芳菲,风景宜人,可他却感觉如履薄冰,对此行心里甚是没底。
“冯骁啊,你说这东京城最近怎么了,如此不太平呢?”赵长松感慨道。
冯骁皱眉道:“大人不必担忧,柺子六那个案子已经有进展了。属下拿着荷包去比对,发现那荷包并不是霞光锦,只是有人用了巧心思将荷包浸泡在珍珠粉末调制的浆水中,上面反光都是珍珠粉的光泽,这东西过水一洗就都洗掉了,只是那珍珠难得,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白珍珠,而是青色珍珠,顺着这条线,属下可以再……”继续追查下去。
“得得得……你快闭嘴吧,听的本官头疼!都跟你说了柺子六那个案子不必查了,一个地痞而已……”赵长松揉着太阳穴。
冯骁有些不认同的皱眉说道:“大人,人命关天!”
赵长松扯着脖子争辩道:“那也要看谁的命!”
冯骁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闭口不言,他不认同赵长松的说法,但是身为下属他也不敢出言顶撞。
赵长松知道冯骁是个死脑筋的,索性不与他再争辩,若不是因为冯骁做事得力武功也过得去,他早就把这倔木疙瘩扔出京兆府了。
“唉!好在这次没有牵扯到静王府和忠勇侯,比起上次那个阵仗来看,倒是令人放松不少。”
赵长松自言自语的感慨着,可等他到了悟园之后,才知道这次的阵仗远比上一次更加刺激!
“下……下官……下官参见雍王殿下,参见静王殿下,参见齐王殿下,参见穆小侯爷。”
一连串的参见把赵长松的心参的越来越凉,可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赵长松本王告诉你,这死的可是护国公的二小姐,知道该怎么做吧?”宇文琢颐指气使的说道。
赵长松弓着腰,连忙开口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尽快找出凶手,也一定责令手下人管住嘴,不会将案情流露出去半分!”
“哼!”宇文琢冷哼一声。
……
临时的公堂设在了悟园的正厅之中,因为赵长松是主审,所以他颤颤巍巍的坐上主座,三位王爷长幼有序的坐在了左边,穆容渊吊儿郎当的斜靠在右边椅子里。韩雨霏和其他世家子弟依次落座。
看着大堂两侧不是熟悉的衙役,而都是一些皇孙贵胄,赵长松紧张的一直砸吧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案。
冯骁见状,低声道:“大人,还是先看看尸首吧。”
赵长松用袖子擦着额头,连连点点头道:“传仵作验尸!”
钱仵作一直候在院子里,听到赵大人的话便疾步走了进来。
“钱仵作,你且先去看看,死者死因为何,死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