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人将那诏书送去关东给云戎的?云戎百战称将,什么尔虞我诈的没经历过,又如何会轻信一个送诏书的人?
那送信人到底是谁?能得云戎如此信任?
云卿浅自打重生之后苦苦想了一个月,都不出那个人会是谁。
若说那宇文璃是幕后策划一切的黑手,那么送诏书的人,就是他手上的那把杀人的利刃。
云卿浅静静盯着棋盘上那密密麻麻的黑子,心中想到,无论那颗黑棋藏在哪,她都一定要从中找到这把杀人的刀!决不能让他再次蒙骗了云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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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就在云卿浅以棋局定决策的时候,穆容渊也正在纠结着一盘棋。
“子衿今夜已经落错三子了,这三更半夜的到我玉明宫,总不会是为了故意输棋给我吧?”
说话的是二皇子宇文珀,也就是当今定王。
大皇子和二皇子均为先皇后所出,大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可后来不幸早夭。二皇子宇文珀也在十三岁那年围猎时候坠马,落下了终生的残疾,不良于行。
先皇后接二连三遭遇打击,最后抑郁而终。
宇文珀摔断了腿,从此失去了一争储位的资格,反而成了众位皇子中人缘最好的,也是众位皇子中唯一一个没有出宫开府独居的。
而穆容渊自幼便和宇文珀一起读书习武,二人的感情,不亚于穆容渊和他亲大哥穆容壑。
穆容渊撇撇嘴,将手上棋子扔回棋盒中,拿起桌上的一盏酒,一饮而尽。
“几月不见,元珩棋艺愈发高明,小爷我自愧不如啊!”
宇文珀温和一笑,继续道:“你既来寻我,有何烦心事不妨直说。”
穆容渊斜斜的坐在椅子中,略作思忖后,笑着指向那盘棋:“你黑子十面围城,我白子寸步难行,我若拿掉你一子,便可冲出一条活路。可这一条路也是九死一生,这局棋……怎么看我都必输无疑,可我偏偏就想赢,元珩可有办法?”
宇文珀微微蹙眉,认真的看向棋盘,仔细研究之后微微摇头:“胜负已定,垂死挣扎。”
穆容渊嘴角勾起,露出一个魅惑苍生的笑容,然后从自己的棋盒中拿出一个白子,在关键位置上替换了宇文珀的一颗黑子。
“此消彼长,胜负难说。”
宇文珀先愣了愣,然后摇头笑道:“子衿啊子衿,你这是耍赖啊!”
穆容渊哈哈大笑:“哈哈哈,耍赖又如何,这棋是人下的,难不成人还要为棋局所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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