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大夫人真是又惊又喜,又害怕,又期待。
惊得是没想到云卿浅竟然会去那种腌臜地方。
喜的是云卿浅去了那地方,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云卿浅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再也没有人一直压在她两个女儿头上了,若是闹到陛下耳朵中,说不定云戎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可她心中也有害怕,万一云卿浅真有个好歹的,以云戎那泼皮无赖的脾气,还不得闹得个天翻地覆的,到时候必定责难于她这个当家主母。
可这事儿若是运用好了,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就将云戎的爵位夺了,到时候,她的夫君云峰岂不就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侯爵之位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大夫人心中已经千回百转多了几番的盘算。
云卿嫣用手帕擦着眼角低着头从大夫人怀中走出来,她怎怎么能回去呢,没亲眼看到云卿浅身败名裂,她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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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韩春珂和韩雨霏仔细回想自己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过多暴露心思的地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她们忘了,在场的不是侯爷就是王爷,最差也是京兆府尹,哪个家里不是家大业大的,哪个人没见过内院的波谲云诡,光是听宇文璃这寥寥数句的叙述,人人都看明白,这云卿浅在忠勇侯府,就是个任人摆布的花瓶罢了,什么姐妹情深,什么伯母宽厚,都是些唬人的假象。
摇摆不定的赵大人,开始同情起云卿浅了。
宇文璃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进入府中作客,浅……四小姐盛装接待,本王随行的侍卫都看到了,此事做不得假。”
赵大人明白,宇文璃的耐心用尽了,这是要他迅速断案了。
赵大人能想明白的,韩雨霏自然也看的出来,那柺子六当日没能成事,已经让她呕的半死,今日如何能轻易放过云卿浅。
再说了,在她看来那柺子六的死一定和云卿浅有关,不然那香囊怎么会在柺子六身上。
对了,香囊!
韩雨霏想到了关键的物证,连忙开口道:“静王殿下,你是在东大街见到四表妹的,可从威武候府到东大街尚有些许距离,这段时间,谁能保证云卿浅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没有见过其他人呢?”
宇文璃皱眉看向韩雨霏心生不悦,护国公韩栋,与齐王宇文琢一丘之貉,如今他不得不依附于宇文琢,自然不能与护国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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