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还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他冷笑,语气都是不屑, “喜欢一个人这么令你不齿吗?还是妄言她其实也是……”
“闭嘴!你现在连你母亲也敢污蔑!”妄自非彻底失去了风度,大声训斥着。
“你是觉得妄言当初的所作所为,配当一位母亲吗?”妄声转身直直地与他对视,虽然红绫遮了他的眉目,但是那如利刃的目光直直地戳到他身上,妄自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当初他亲眼看到,这个孩子被丢在冰冷的湖水中奄奄一息,也没人救,被打的满身都是伤,只敢缩在门外,连哭都不敢哭。
妄声并不想提往事,再次问道: “妄宗主,本尊不想跟你说废话,解决发情期的方法是什么?”
妄自非见他这么执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说:“白耳龙的发情期只要产下后代后就会消失。”
妄声:“你知道本尊想问的不是这个方法。”
他见妄声这般执迷不悟,想到自己已经酿成的后果,气急败坏地说:“妄声!我不知道你和那条白耳龙到哪一步了!你要切记白耳龙一脉愈发凋零不是偶然,她们的身体受到发情期的影响,生子都是九死一生。你若是不想跟我一样重蹈覆辙,最好是……”
他话顿了顿,又长长地叹了声:“最好是跟她分开,这样对你好,对她也……”
妄声想反驳,目光就越过妄自非的肩膀,注意到怔愣在不远处的周兮兮。
他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她像是听到妄自非的话,转身就跑了。
妄声神情冷凝了几分,朝妄自非低声说:“别以为世人都同你这般优柔寡断,本尊的人死了,也是本尊的。”
他一挥手,妄自非被强风卷着雪,强推着退了几米,等他再睁眼,已经看不到妄声的声影。
*
妄声寻着周兮兮的气息一路追过来。
他不知道周兮兮听到了些什么,看她在前面埋头往前跑,虽然腿短,但是跑的还挺快。
自己在后面紧跟着,没去拉她,也没喊她,只是看她一步一步笨拙地往前走。
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知道她现在这么难过,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妄自非的话。
等看到她突然停住,这才快步上前,还没说话,就见她转身直接撞到他怀里,手紧紧地搂着他,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弱弱地喊了他一声:“妄声。”
妄声感觉胸口被热泪浸透,烫的他呼吸都紧了几分,手按着她的后颈,轻叹了声:“哭什么,真怕我不要你?都同床共枕,湿了几床被褥了,我还能当那负心汉?”
她摇头,突然哽咽起来。
“那是怎么了?”他轻抚着她的头,声音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