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必去了吧。”谢氏不太想让朱氏去。
朱氏并未坚持,而是出了这里之后,单独上了谢家的门,还庆幸长房有人做了皇后,因时常召见杨氏女,玉柔就住在京中。
“我是她婶娘,听说她病了,特意来看看他。”朱氏如是说道,她打的名号是杨兆之妻,杨兆虽然官位不高,但他是皇后亲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那人进去了半天,才咬唇道:“兆大太太,我们二奶奶正养着身体,怕把病气过给您,等下次再归宁了去给您请安。”
这回话就越发奇怪了,朱氏不免疑心起来,正常探病,谢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会这样?且跟出来的也确实是玉柔的亲信。
但她也不是多事的人,遂道:“成,那我就等玉柔好了,再同她见面了。”
玉柔的嬷嬷明显松了一口气。
从谢家出来,朱氏越发觉得怪怪的。
再说玉蓉这边,因着和曹夫人走动勤快,不免惹了辖都夫人的不快,她在此地做辖都夫人已然十年,各路人马来这里都要先拜会她,是这里响当当的人物。
唯独只有这位年轻的韦夫人对她不冷不热,苏夫人娘家姓王,是申时行夫人的远房侄女,原本申时行和韦家就不和,她本打算给个下马威给那杨氏的,不曾想,她自以为攀上高枝了,还敢藐视自己,这就不能忍了。
“冷夫人,这是从南边来的叫什么黄金果的,这果子一篓就值二十两,钱呢,倒不值得什么,主要是尝个鲜。”辖都夫人把黄金果递给冷夫人。
冷夫人忙谢过,小心翼翼的吃着。
这冷夫人是个没有胆子的人,但告阴状是很会告的,就比如现在,她就道:“从京里来的官夫人就是不同,辖都夫人,您可知晓韦相的儿子怎么会来咱们青州?”
辖都夫人冷笑:“那是因为他得罪了皇上,听闻咱们这位京兆少尹在任上出了纰漏,具体是什么纰漏我尚且不得而知,但若非如此,也不会做转运使。皇上对青州之地的盐政很是不满,申相为国为民,韦家却反其道而行之。”
冷夫人点头:“申相为天下布衣所向往,不像韦家人,只因出身便能做官,实在是让人不齿。”
天下布衣寒门哪个没有受到申相恩泽的,废除九品中正制,独尊科举,便是申相提出的,冷夫人的父亲也受益于此。
不过,冷夫人也挑火:“韦家倒也罢了,我听说韦夫人是皇后侄女,这……”
“也不是皇后亲侄女,皇后亲侄女行四,并非是她,她不过是远房的。”辖都夫人想对付谁,当然要调查清楚。
况且,韦家来此,肯定是为了找申家的证据的。
辖都夫人看了冷夫人一眼,话题又扯向旁处,“我听闻你家令月今年方及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