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娘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听说她在娘家时就很得宠,为了怕她受委屈,还特地选的门第低一些的人家,就是想让她不受婆家钳制。
没曾想最后还是如此。
玉蓉很是感慨,“我夫君是家中独子,他倒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当时我娘说他生的太好了,还怕他有别样的心思,可却从来都没有。可见人不可貌相啊!”
就当初住对月的时候,朱氏还怕女婿是个男狐狸精呢,可玉蓉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了。
陶夫人不免看向玉蓉,有些酸溜溜的,“你这样的容貌,但凡见过你的男子能有旁的心思么?”
玉蓉笑而不语,心道,那可未必,这世上拈花惹草的男人可是不少的,家中娇妻外面养外室的也不少,大概只有韦玄凝为人正派,不会这般了。
从外边回来,玉蓉有点累了,遂躺在榻上小憩,心中还想着再过几日就是韦玄凝休沐,兴许他都就能来看自己了。
殊不知韦玄凝此时正在同韦老夫人说起此事,“我外放的事儿,还请您不要同玉蓉说,她怀有身孕,我怕她犯傻。”
韦老夫人疑惑:“你就同她这样情深意切吗?我怎么觉得也许孙媳妇并不会多在意,难过是难过点,但也没什么。大家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当年你祖父出门在外,三年五载的不回来,可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呆着你爹和你二叔的。”
孙子也太自作多情了些,这才成婚几日啊,怎么就断定人家对他情根深种。
“那她不同啊,她这样柔弱,我是她的主心骨。”韦玄凝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有底气的。
韦老夫人皱眉,表示不赞同:“杨氏精神头比大夫人还好,你二婶还说她很有办法的,你们梧桐苑的下人管的比旁的地方都好。操持宴席,比我俩个儿媳妇都还麻利。哪里柔弱了?”
“祖母,您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韦玄凝不太相信,他所见到的玉蓉完全是迎风吹就能吹倒,虽然很聪明,可也真的很招人疼。
“不管真的假的,你也不该不告而别。”韦老夫人觉得孙子真的自以为是。
韦玄凝叹道:“她在京里,我才放心,跟我去那苦寒之地,又有什么好的。”
那是青州,在整个大齐最不毛之地之处,他自个儿都觉得去了恐怕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是玉蓉,她人比花娇,怎么能吃那样的苦。
玉蓉这边照例是看书用膳最多和陶夫人出去散步,今日陶夫人推说身子不舒服,约莫是月事来了,她便带着人出去散步。
“大奶奶,妙静师太说新得了茶,正在煎茶,想请您去静室饮茶。”慧能小尼姑憨态可掬的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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