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一听就来劲儿了,有人说话了呗,“我就是睡不着啊,我已经很久都没这么早睡过了,明儿就要做早膳给你们家人吃,也不知道我得何时起来才成?”
韦玄凝一听就慌,“不必了,难道没有厨娘,还用的着你来操劳,你每日就陪祖母说说话,看看书就好了。”他怕玉蓉的菜做出去,把韦老夫人吃个好歹出来。
玉蓉质疑,“不是你说你家新妇都要做早膳的吗?我娘成日让我做菜,我好容易学会了,你却不让我做了,这是何意嘛!”
她还不乐意了?韦玄凝忍着睡意道:“那是以前,现下我们韦家对儿媳妇都很宽容,不必那般,难道你不想多休息吗?你只需要伺候我就好了,不必伺候旁人。”
还能这样吗?
能不做当然就最好了,玉蓉“哦”了一声,“那我睡了。”
她穿成这样,自己怎么睡的着啊,韦玄凝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过来,“就在外面,不进去。”
却说这边是一片旖旎,周紫英脸色却黑的如墨汁儿一般,分明杨玉蓉压根就不算是处子之身,在韦家居然糊弄了过去,绝对是韦玄凝在故意隐瞒。
想到今日杨玉蓉走了之后,韦老夫人还特意派人去替她补身子,一看就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个孙子为大的人,不管韦玄凝做的对还是错,她老人家不问是非,只关照韦玄凝。
那杨玉蓉也跟着水涨船高……
日后长此以往,她甚至比前世的高珊茹地位更高,高珊茹到底一切遵循礼教,秉性柔弱,基本上对韦玄凝堪比另一个韦老夫人,什么事情都挡在韦玄凝前面,又让人抓不出错来,这辈子却是韦玄凝主动替她挡事。
连不是处子这种事情都挡了下来,实在是让她觉得命运何其不公平。
那边高珊茹却是很苦涩,为了避讳新安公主,高家母女住进了韦家,韦家一切都妥帖,只是这几日喜事闹的动静大,高夫人睡的不大安慰,高珊茹也不想和杨氏女碰面,以免尴尬,遂去同母亲同住。
高夫人见女儿在静思,她安慰道:“珊茹,玄凝已经另娶,这都是造化弄人,娘也托老夫人为你寻一门极好的亲事,我们高家也是华阳名门,又有韦家守望相助,必定能为你找一个良人的。”
珊茹苦笑,她年少时分明不是这样的性子,连苦笑都不会有,胆子大的吓人,可为了这桩亲事,当年就受到新安公主的排揎,后来挤兑的更严重的时候,她差点被毁容,父亲官位也差点保不住。
本以为太子被废,对她而言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未曾想又是悲剧的开始。
若早知如此,她也不会时常对父亲提起,若她不对父亲提起,父亲绝对不会出手,以至于废太子下台后,还被排揎,去了那等苦寒之地,若是父亲撑不下去了,她又怎么有脸面存活于世。
“娘,您先把身子骨养好吧,女儿的事情就随缘吧。”
高夫人一眼就看透高珊茹了,“你还想着玄凝吧,哎,他是个好孩子,和你从小也处的来,你小时候时常欺负人家,他都那样好脾气,甚至当年为了拒婚,用艾烧脚,差点残废,可如今都是造化啊。”
高珊茹点头:“您说的是,他也娶了妻,不再是那个我要保护的弟弟了,我也该朝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