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他养……不是,看了十八年的猪,本以为到了会拱白菜的年纪,结果转头自己就成了白菜,还他妈被……被猪拱了。
这突然之间动物变蔬菜,一下子连物种都变了,叫他怎么欣然接受?
虽说这头猪也很标致吧,还是难受,非常难受。
赵翊难受地又闷了口酒。
四个人就像待在同一台收音机里的四个不同频道,分别坚定地在脑内走着自己波段的那些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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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浚川周日下午又去找自己老战友,舒晏帮着去看店。
“晏儿啊,”角落里,隋逸一手使劲摁住小木桌,要不是怕拍散架了舍不得,早给配上音效了,“你是不知道宸哥那天多牛逼,我从没见人打架是单手就能把人抡上墙贴着的。关键还能避开值钱的东西!”
舒晏:“……”
都不结巴了,看来回忆都激动。
“我没有说你打架不……不厉害的意思啊,”隋逸赶紧找补,“你俩不是一个类……类型。”
哦。长得不是一个类型,打架也不是一个类型。舒晏点点头。
“怎么,有兴趣?”舒晏挺好奇的。
他不知道隋逸喜欢男人这事儿是不是天生的,如果不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这事儿打从自己和他认识开始,隋逸就没刻意瞒过。就跟昨天晚饭时那样。
“你……你还不知道我喜……喜欢什么样的么?”隋逸乐,“宸哥太……太纯了。比你还……”纯。
舒晏半掀眼皮看他,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的,也看不出个情绪。
“……啊,”隋逸用食指尖儿挠了挠鼻梁,“就太纯了,我俩不合适。真就只能当兄弟处。”
“你宸哥听你这么形容他,”舒晏笑了笑,“得炸毛。”
“对……对了,”隋逸说,“上回打完光头,宸哥怎么说你成绩跟他一……一样差,是什么意……意思?我没敢细……细问。”
舒晏愣了下,说:“他自己误会的吧。”
“……啊,”隋逸看了他一眼,“那你不……不跟他解……解释一下?”
舒晏垂了下眼睫。
有些话好像在舌尖儿上滚了一圈又能自己麻溜地滚回去。很久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问过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问过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久到他连句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起头了。
“拿出结果就能让人明白的事情,”舒晏笑了笑,“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行吧。”顿了很久,隋逸又说,“我就是觉得,宸哥那人……挺好的。”
舒晏啧了声,偏头看他,拖腔带调地懒声调侃:“你才见了他几次,就知道他人又纯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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