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离开别墅,你也会被钟导发现的。”蒋汾担忧道。
戏曲鬼摇摇头:“我不是引诱了很多痴男怨女吗?只要骗其中几个把我的鬼纹图案绘制在他眉心,就可以暂时混淆钟导的视听。那个天师与钟导有亲缘关系,待我吸收了他的血肉,自然可以利用这血脉亲缘的力量冲破鬼纹。届时只要我逃得远远的,世界这么大,钟导根本找不到我。”
蒋汾:“……钟导血亲,是那个负责剪辑的钟助理吗?”
“正是。”戏曲鬼手指拂过柳叶眉,“我生前不管是旦角还是生角都唱过,无论扮男扮女都不在话下,痴男怨女,他们喜欢哪种性别,我就给他们什么性别。”
蒋汾万万没想到,这低眉顺眼平时从来不惹事,只是喜欢听歌的戏曲鬼,背地里竟然搞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悄无声息地在钟导眼皮底下勾搭上钟导的堂哥,还计划一口吞了堂哥,这是怎样的心机啊!
“可、可是,钟导答应我,要帮我教训那个偷我作品的混蛋,给我一个公道。”蒋汾的良心还在挣扎。
戏曲鬼笑笑:“你呀,死得时间太短,还想着用人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们做鬼的,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待我自由就去你那朋友家,闹得他全家鸡犬不宁,吸干他的生气,不比沉冤昭雪解气?”
“可……”蒋汾还在犹豫,他并不单是希望坏人死掉,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署上他的姓名,即使他死掉了,也有很多人知道这是他写的曲子。
戏曲鬼还要再劝蒋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响了。
蒋汾看了眼来电,惊恐地说:“是钟导!他大半夜来什么电话。”
戏曲鬼:“定是刚才你吓唬人的事情,不要怕,你不知道显形阵法的存在,你是无辜的,好生解释便是。”
戏曲鬼嘱咐完,低眉顺眼地垂下头,做个安分守己的听话鬼。
“你怎么不走?”蒋汾惊悚地问。
戏曲鬼:“……这是我的房间,是你太害怕躲进来的,我走什么走!”
蒋汾见退无可退,这才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钟导,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把门打开。”钟九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您、您就在门外。”蒋汾说。
“嗯。”钟九道的声音很平静。
“吱呀”一声,蒋汾小心地打开门,只见钟九道站在门外,他干笑了下:“钟导,刚才我太害怕了,就躲到小玉的房间里了,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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