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拉过小北的手腕,只见破了几处皮,上面粘着土,血珠子从剐蹭处一点点往外渗,手腕也肿了。
“这得处理一下,看着像脱臼了。”卫川皱着眉,“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许小北转转手腕,觉得活动有些受限,手腕处发麻发胀。
但马上要考试了,根本耽误不得,她便说自己觉得还好,把皮外伤处理一下就行。
于是让卫川回三叔家拿了些纱布的消毒水,简单包扎后,几人连忙去赶公车。
在车上,许小北觉得自己的手腕越来越严重,伤处闷闷地跳着疼,等到进考场后,她发现她握不住笔了。
以至于语文考试她只勉强答了前面的部分,后面的作文才写了二十多个字,就被收了卷子。
为了不影响卫川和范丽霞接下来的考试,许小北一直忍着没说。
第一天考试终于熬过去后,从考场出来卫川依旧不放心,把小北带到医院做检查。
因为许小北白天伤处一直包着,卫川没看到她手碗严重到什么程度,问她她也回答没大事,所以卫川以为她尚好。
结果片子拍下来一看,倒是没骨折,但手腕确实脱臼了。
那医生有五十来岁,不知怎的额头上敷着一块纱布,纱布片渗出点血,看来是受伤了。
他建议上夹板固定,许小北不肯,“大夫,我还要参加高考,您把我手给夹上了,我怎么答题?”
医生想了想,“权宜之计那我只能给你做一下复位,今晚夹板还是要上,明天考试时候你拆下来,晚上再过来重新固定。”
“行,就这么办吧。”小北点点头。
医生开始拆她手上的纱布。
纱布一层层打开,直至露出手腕。
她原本白晰纤细的腕子,现在肿得老高,闷青闷青的,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发紫,活像皮蛋成精。
医生推推眼镜惊讶地看了小北一眼,“小姑娘,你今天是怎么答的题?”
这手还能写字?
有纱布绷着时,痛感还被束缚了些,现在一拆开,疼痛像钱塘江的潮,一波一波涨上来,许小北瞬时鼻尖冒汗。
她强忍着苦笑一下,“就是拿这猪蹄答的,慢慢写,写得很丑,题都没答完。”
卫川心疼得眉头快拧成麻花,用手轻轻托住小北的胳膊,“疼轻了?还笑得出来?都这样了怎么不早说?”
小北弯了下嘴唇,“说了也没用啊,又不能放弃考试来医院,说完了你还要担心,所以就憋着了。”
卫川臭着脸腾出另一只手在许小北头上揉了下,“我是不是该敬你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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