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良久，直到听到一声敲门声，伴随着纪冉的呼唤声:“老公，吃饭啦。”

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忘记了。

顾尉:“……”不知道是多少次生出对一个人无可奈何的感觉了。

没有人回应，纪冉迟疑着，又叫了几声:“老公？”

他贴在门上仔细地听里面的动静，突然门开了，纪冉一个没站稳，差点扑到顾尉怀里。

但他很快撑着顾尉的肩膀站起来了，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他略有生涩地声音响起:“……我想着你胃病犯了，炖了锅排骨汤，菜这些也比较清淡。”

他脚步微顿:“你吃药了吗？”

顾尉点头:“半个小时前吃的。”

纪冉松口气:“吃了就好。”

两人坐在餐桌上，纪冉特意绕到对面落座，谁知道他屁股刚坐下去，顾尉就坐过来了。

纪冉惊得抬了下屁股，肩膀上却落下一只手按住他，他愕然地看向顾尉，顾尉的手稳稳地按住这条企图跳走的鱼:“冉冉，吃饭了。”

纪冉……纪冉怂，不敢说话。

但他还是强撑着咕噜几句，要不是顾尉一直注意着他，恐怕都听不见:“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

顾尉装作不知:“嗯？我一直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

纪冉一想，确实是这样，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们吃饭都是坐在一起的，上次还一起到客厅去吃饭了。

于是他放松下来。

纪冉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反正他乖乖地吃饭，吃完乖乖地看电视，等着顾尉收拾完桌子上的饭碗，然后顾尉坐过来。

纪冉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屁股的位置，低头在看平板的顾尉也跟着滑过来了。

纪冉再移，辛辛苦苦移了半天，汗都出来了，却发现他和顾尉之间的距离根本没减少，还增多了！

腿和腿紧紧地挨着，他穿着单薄的运动裤，顾尉的西装裤也不厚，他几乎能感受到那强健的肉/体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纪冉深深地埋下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知不觉把运动裤揪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啊——！”

小腿突然被人握住了，纪冉发出一道惊呼。

顾尉看着他小腿上几道已经结痂的细小疤痕，皱眉:“什么时候弄的？”

腿被抬起来放到另一个人的膝盖上，纪冉有些坐不稳，双手往后撑在沙发上，脖颈微微扬起，视线跟着顾尉落到腿上的伤痕上，也有些疑惑:“可能是不小心弄上的吧。”

顾尉:“以后小心点。”

然后两人又没话说了。

是这个姿势有些让人尴尬，明明只有一条腿上有疤，现在却几乎两条腿都搭在另一个人身上，顾尉像个绅士，把他被捞起来的裤腿完好无损的放下去，只露出遮不住的脚踝。

现在他的目光就落到这上面，像是那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目不转睛。

纪冉不适地动了动脚，拖鞋突然从脚上掉下去了，光裸的脚就这么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