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顾帜。”
“顾姓啊,真是少见。”
要是没记错,北燕太后就是这个姓吧!
阿照眸低笑意更深了,喊着他这名问:“顾帜,你可婚配了?”
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夫人何故如此问?”慕容烬手中动作僵住,提到井口的木桶一个没拿稳,直接顺着井绳滑到井里,脸色也有些不好起来,语气都冷了不少。
见他脸色难看起来,阿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忍着笑,她抬起兰花指挡住嘴角,看似娇羞地问:“若是没娶,你看我如何?”
这话一出,慕容烬隔着那张假面的脸,彻底黑了。
“夫人说笑了,属下身份低微,不敢对夫人有非分之想。”
“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
要是没戴着假面,这话慕容烬听了,估计能高兴得合不拢嘴。
然而,他戴了。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照再接再厉道:“你放心,我不嫌你身份低微,也不嫌你脸上的疤,你也莫嫌我腹中孩儿父不详。你若同意了,我这就去找你们小公子说去,等咱们以后成亲后,你也算是他的半个爹了。”
这女人是想气死他吗?
还揣着他的种,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孩子找后爹,真当他是死的吗!
慕容烬气得手都抖了好几下,后槽牙紧咬,正想撕下伪装让她看清楚自己是谁时,阿照玩够了般,一脸正色道:“我昨夜看了篇戏折子,内容与此大致相似,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关键时刻,你给我说是戏折子?
慕容烬都摸到耳后准备撕面皮的手再次僵住,看着她撩完人就溜的背影,忍了又忍,最后改为挠了挠耳朵。
屋里,阿照再也忍不住,嘴角直接咧开大笑了起来。
以前老爱骂她笨,现在看来,他才笨呢!
笑够了,阿照正准备到床上躺会儿,却突然听后窗外有‘咕咕咕’的声音,打开窗户一开,一只灰白相间的信鸽正停在窗沿上,腿上还绑着一根细竹筒。
阿照收起笑意,取下信鸽上的细竹筒,拿出竹筒中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阿照盯着看了半响,脸色也随着里面的内容渐渐沉下。
许久之后,她才沉着脸转身走到桌旁,裁下一张纸条,蘸墨写几个字后,慢慢卷起放到竹筒中,打开窗户将信鸽丢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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