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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城,一家民宿客栈中。
从外回来的唐风冷扫了眼在吃东西的唐雅,冷声问道:“盛凉裴家的人已经来接那女人了,我们还要继续抓她吗?”
这些日子那女人躲进了盛凉军营,他们都不怎么好出手。
唐雅听了,放下筷子,有些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道:“不抓了,残花败柳一个,且让她多苟活些日子吧!”
反正她在她身上下了药,以后追踪她的位置都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让她继续苟活着,对她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等下次见着了,再直接带回天启就是了。
唐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我已经传信回家了,长老他们不日便会派人过来接替带那女人回去的任务,你要跟我一起启程回天启吗?”
“谁让你传信的,多事!”唐雅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听到他问要不要跟他一起会天启,立马不悦道:“要回你自己回吧,本小姐看上盛凉那边城小将了,我要将他抓回天启当我的药人。”
闻言,唐风眉头皱了皱,不再多言。
唐家的人,不论男女,果真都是变态。
突然间,唐风想起多年前,那个在血池中拉过他一把,被唐家少主折磨了两年,也护了两年的女人。
至于前不久被他们丢到乞丐堆的那女人,他很清楚,压根就不是她。
那人,天生反骨,纵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可浑身那骨子傲气,就算装得再卑微,也藏不掉,这也是当年唐宋那么喜欢折磨她的原因。
而唐宋到死,也都没能折断她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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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大成开年,腊月。
那一年,寒风凛冽,可盛凉片雪未降。
也是在那年,裴家瞒天过海企图混淆真假贵女。
那天夜里,寒风呼啸着,雷霆在半空响了又响,二夫人推开棺木看着女儿鲜血淋漓的模样,悲愤地抱着女儿痛哭,却不想女儿未死,鼻息间隐约还残留着几缕气息。
她急忙换来忠心婢女,本想偷偷去请大夫,却被婢女阻拦道:“夫人,如今小姐已经被毁了容,若再让前头那些人知道小姐还活着,定会害怕小姐前往长安告发,定然要二次加害,不能请大夫啊!”
“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二夫人急得眼泪止都止不住,偏偏丈夫被裴家的人关去了祠堂。
这一刻的她,孤立无援又无能为力。
婢女阿若亦是自小就和五小姐一块长大的,感情亲厚,自当不忍就这么看着她死,一时也焦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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