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也亏得他们母女还好意思说出口。
不是故意害死裴银的,人家信,可若裴银没死,她便是害得人家身败名裂,毁人家一辈子,那可比害死人家更恶毒。
然而裴老太爷看着女儿和外孙女苦苦哀求,老二依旧无动于衷,竟怒了。
一旁裴银的堂兄裴清之,见时机到了,凑上去道:“祖父,眼下五妹妹已经身死,但咱们裴府得交出个北燕太子妃啊!如今整个洛阳也只有蔓儿表妹模样有三分像她了,不妨……”
“啪!”
裴清之话还没说完,二夫人已经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狼子野心的狗东西,她害死你妹妹,你还想让她顶替你妹妹的荣华富贵,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见孙儿被打,老太爷怒而起身,怒喝道:“樊四娘,你放肆!”
“为人母亲,岂能看着女儿枉死,今日莫说放肆,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她给我女儿偿命!”
见她胆敢公然忤逆自己这个公爹,裴老太爷脸色气得铁青,阴狠道:“樊四娘,你给老夫想清楚了,你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今日之事你若胆敢外露一字,或闹到长安去累及我裴家百年声誉,老夫立马送你儿子的人头来见你。”
这得多狠的心啊,才会拿自己亲孙子的命来威胁她!
二夫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裴老太爷,眼底渐起恨意。
“父亲,浔阳也是你的亲孙子啊!你怎么办……”裴元华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站在妻子身侧,身子都仰止不住颤抖着。
他竟不知,自己尊敬的父亲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魔鬼,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连亲孙儿都不放过。
“为了裴氏一族的繁荣,老夫牺牲一两个孙子又有何妨!”再者,他如今子孙满堂,孙子不缺那么几个,女儿却只有玉秀一个,自当多加疼惜些。
“来人,只要二爷与二夫人敢踏出洛阳城一步,立即让人去取了小公子的项上人头来给他们。”
二夫人听了这话,气火攻心人,直接晕了过去,裴元华含恨地望着这一屋子的人,大声讽笑着,颤颤巍巍地抱着妻子离去。
女儿已经失去了,他们不能再让浔阳出事。
这个仇,终有一日,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看着二叔夫妻离开后,裴清之才又开了口:“祖父,孙儿听闻这世间有一种易骨术,能削骨换颜,蔓心与五妹妹本就有三分相像,若易些骨定能有六七分相像,到时便以五妹妹身体有恙为由拖延婚期,一两年后再现身,届时见过五妹妹的人都多少会淡忘了她的长相,那时蔓心再现身,定能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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