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奉城,出发!”
余光下,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头,腰间系着一根紫色细绳,紫绳的另一头系在青衣公子手腕上,公子嘴角微扬,面朝着姑娘的方向。
如景入画,唯美了一纸丹青。
时逢年少,不念家国,也无恩怨,只想守着一个人的笑。
……
北燕德宣帝五十寿诞,各国贺寿使团陆续而至,招待各国使团一事,交由太子与麟王。
燕京城门下,麟王已经率先接到天启与魏国的使臣,带领去了驿站,而慕容烬作为盛凉的女婿,自然得亲自接待太子妃的娘家人。
可偏偏盛凉霄王一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爬着来的,别国使臣都抵达三日了,他们都还迟迟不见踪影。
直到第四日,北燕帝寿辰前夕,才见他们的队伍慢悠悠地驶到城门口。
见到北燕太子,霄王面子自然要给的,正想下车,突然见到北燕太子想脸时,瞳孔骤缩,如同见了鬼一般,差点失了形象的从马车上踩空。
好在裴浔阳及时拽住了他的胳膊,也让他回过了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北燕太子,拱手作揖道:“盛凉霄王李恪,见过北燕太子。”
慕容烬扫了他眼,面无表情的颔了脖颈,不冷不热道:“霄王远道而来,驿站早已备下别院,随本宫来吧!”
语罢,大步走在了前头。
李恪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起来,太像了,若是脸上覆条白绫,那就一模一样了。
难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然,这个北燕太子怎么会那么像瞎子容瑾?
一旁裴浔阳见霄王一直盯着人家瞅,低声问:“王爷以前没见过这个北燕太子?”
李恪点头:“看着像位故人。”
走在前头的慕容烬眉宇轻蹙了一下,心底同样复杂,他与盛凉霄王自来便是只听其名,从未见过其人,可方才的声音让他觉得很熟悉。
这个霄王,给他的感觉像极了当年的‘李霄’。
李霄――霄王,霄王李恪……
突然间,慕容烬好似发现了什么,停下步子,转身直勾勾的盯向李恪:“霄王可是第一次来我北燕?”
李恪见他直盯着自己,愣了片刻,正了正面色,回道:“说来遗憾,本王年少时也曾游历过天下,却独独没来过北燕,听闻北燕雪景是一绝,本王倒是错过了。”
“那明年雪景,本宫定邀霄王前来一观。”慕容烬轻扫了眼他从腰间拿出的折扇,看到扇坠上吊着个没声响的玉铃铛,笑问:“霄王喜欢铃铛?”
这北燕太子是不是有毛病,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他们很熟吗?跟他唠家常!
李恪心底腹诽,面上却回道:“本王有位故人很喜欢,曾跟她在一起呆久了,便习惯用铃铛当配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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