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赤古里撑裙的缘故,她的肚子一般人看不出来。
未几,闵氏真的死了,仙罗朝中西人党彻底一蹶不振,有些人为此还辞官以示抗议,人才凋敝,一些中人也逐渐涉足朝堂。
大覃给了闵氏‘仁粹’二字,让她以‘仁粹王后’的名号体面下葬,至于禧嫔,按照礼制,须为故去的王妃守三年。且三年内要有卓著功绩。
张禧嫔扑到肃王怀里哭了很久:“妾身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红衣争夺您的,如今她怀恨在心,不单止对妾身,对王上也是,以后仙罗只怕愈加艰难。”
肃王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恐怕多虑了,后宫不可干政的。”
“大覃皇帝陛下的令旨,岂是她小小女子可以左右的?红衣不像你有叔父撑腰,有兄弟为你奔波,她是孤女,无权无势。”
张禧嫔的泪挂在脸颊上,怔愣了一下,木木道:“是。”
肃王安抚道:“大覃的态度很明显,寡人以为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禧嫔当以典范姿态要求自己,不可嫉妒,不可越权,不可冒犯上典......平素寡人宠爱你,对你不甚约束,但陛下应该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咱们的世子都很大了,你要让他脸上有光啊,不能让世子以后在朝臣中被人指摘。”
想到承昀,张禧嫔意识到那是一件更大的事。
没有中殿封号但有中殿实权,名声是难听了些,然而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再难听又能难听的到哪里去?横竖闵氏死了,时日一长,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张禧嫔的名字一定会成为一代贤妃,还是劳苦功劳的那个。但世子的地位不可撼动,尤其是崔氏的肚子藏不住了,在仁粹的葬礼上,群臣们都看见了。
张禧嫔一口恶气从胃里窜上来,强压下道:“是。多谢王上提点妾身。”
“宗主国也说了,典范当有功绩,妾身不能为大王分忧,既然崔氏即将临盆,就请大王看在孩子的份上,封她为一品嫔吧。”
肃王搂着张禧嫔:“不愧是寡人的知心人呐,放心吧,禧嫔,寡人答应你,中殿的位置只会是你的,‘仁顺’的封号下来,是迟早的事。且再耐心一些,就算是为了世子,寡人也一定拼尽全力为你争取。”
“至于崔氏,就封她为淑嫔吧,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孩子诞生了。而今闵氏故去,淑嫔的孩子若能顺利落地,也好让世人知道你不是他们口中的那样歹毒,否则她的孩子怎么降生呢?”
张禧嫔辗转了几个夜晚,觉得肃王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接受了崔彤云怀孕的现实。又从肃王用过的炭盆里挖出密报,得知红衣在青州大张旗鼓做的事情,让自己的亲哥哥,一直来往于大覃和仙罗的张希才立刻把崔家扣押大覃罪犯,私自为他们造火药,挖煤矿等证据罗列好,送去给红衣,并带上幸存的人证。
一干人等一抵达都中,三司衙门立刻把人保护起来,张希才本人亲自上殿,陈述多年来安贵妃利用身份对崔家的庇护,崔家又利用贵妃的势力让仙罗敢怒不敢言,趁着东窗事发,仙罗以为必须出来为自己讨公道了。
红衣对流放犯人的过程最熟悉不过,嘴角微勾,她才回来没几天,休息了一个寂寞,立刻打起精神,责问刑部:“罪犯和其家人的流放,有名目可查,怎么到了仙罗会有这种事?刑部一无所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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