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均趴在地上,口中吐血不止。
她顿觉五内俱焚:“容均哥哥。”
她跑到他身边,将他扶起半个身子:“容均哥哥,你不要吓我。”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血是黑色的?
她迅速搭上他的脉搏,容均呼吸混乱,红衣大喊:“来人呐,来人!快传太医!”
容均勉力睁开眼睛:“别哭。”
红衣心头绞痛:“我是个罪人。”
容均喘息道:“谁不是呢。”
他趴在她的肩头,感觉到下巴的潮湿,深深一叹:“你来的时候又淋雨了,以后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要再自苦了。”
红衣紧紧抱着他:“你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存着力气,太医过来了。”
“红衣啊......”容均吃力道:“你答应过我的,就算是虚情假意,你也利用我到底,你说过你会陪着我的。”
红衣泣不成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
容均却释然轻笑:“是孽是缘谁又说的清呢......”
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红衣大惊,在赶来的太医们惊诧目光中,容均把印玺交到了红衣手里:“暂时替朕保管着。必要时,一切由你定夺。”
“陛下!”太医们一拥而上。
红衣呆呆地握着带血的玉玺,怎么会这样?
第169章 两宫并立 宸妃手里有她最忌惮的东西……
皇帝一病不起,陷入昏迷。
该怎么对外解释成了首要问题。
红衣的脑子本来一团乱,此刻环顾四周,神明在上,高高俯瞰众生,目光中有冷酷,有悲悯,有无动于衷,她忽然灵台清明,吩咐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许说漏嘴,否则格杀勿论。
所有人喏诺的应着‘是’,心想皇帝正值盛年,再怎么样,调养一个冬天也该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还暗地里觉得她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而且年关将近,皇帝封印实属正常。
对外说皇帝得了风寒,朝臣们不会起疑,反正拖个一年半载暂缓燃眉之急,不成问题。
必真又把未央宫守的跟水桶一样,朝臣们虽则忧虑,但琢磨着等皇帝病好了亦或者病中检阅,发现他们因故懈怠,那可完蛋了!所以这一段时间内,是个升迁的好机会,他们一个个都卯着劲把政绩干的很漂亮,折子递到案台上,红衣会一一看过,模仿容均的字迹给予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