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容均一手打住,“她够狠。”
“你既是她的人,就好好的保住她,这件事绝不可外泄,否则朕要你的命,呵,要你的命又有何用,要你全家陪葬。”
“是。”璎珞哭丧着脸,“奴婢不敢的。”
回到帐子里面,红衣已经喝下熬好的催产汤药。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神色冷静透着一丝冷酷。
可心理再强大,到底架不住身体上的虚弱,血胎出来的一刻,一滴泪从眼角悄悄滑落,红衣疼晕过去。
璎珞哭哭啼啼的用锦兜包住拳头大小的血孩子,竟然不觉得害怕,只是难受的紧。
张保和开了方子,留下一干人等几十个为红衣熬汤药,等她醒了就灌,以防她真气外泄,自己往晴好轩里去回话。
日暮西沉,屋子里点着炭盆,冬日的黄昏透着一股子死气。
容均坐在圈椅里,巴巴的望着手里的风筝,上面用墨汁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好’字。
红衣的字写的不好,天天练。一个‘好’字,女和子分的开,特别不好看,但瞧着喜庆。
他出发去行围的那天,风筝飞到他手里,就像她钻进他怀里,让人开心极了。
而今倍感刺目。
直愣愣的盯了许久,连张保和到了跪在桌前也未察觉。
“陛下。”张保和又磕了个头。
容均回过神来,良久,问了一句:“怎么样?”
张保和认真回复:“老臣尽力了。”
“是个姑娘。”
容均的手一抖,五指不可控的握紧,纸糊的风筝皱了一边,他干脆狠狠一捏,竹骨断裂,风筝一分为二。
第152章 防不胜防 能在你身边动手的,自然也只……
红衣滑胎之后,足足昏睡了好几日。
长乐宫里众人也跟着气息恹恹的。
皇后想到了已故的孩子,长吁短叹,知道芸嫔性子温和,去看望过几次,便问:“她好些了吗?”
芸嫔坦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不许人探望呢,说是宸嫔本就身子骨弱,若小月里受了风,更加不利于病。”
“去了几次,都叫人挡了回来。”
淑妃点头:“我与贤妃也送了些东西过去,她的丫鬟倒是收了,哭的伤心。”
皇后打开退食录,“陛下近来用的少了,想是为宸嫔的孩子惋惜的很。咱们又不能劝进。”
贵妃幽幽道:“皇后娘娘只关心陛下,就不查查孩子怎么没得?”
皇后愣了一下:“她身子本来就不好。伤筋动骨的折腾了那么久才稍好一些,本以为还要等上一阵,谁知道转头就怀上了,本宫原也担心,差人送了好几次安胎药,就是怕万一出个什么岔子,没想到最后......还是福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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