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水涝旱情全部收止;
其二,庄柔公主亦有了身孕,是大覃之福。
其三,阖宫齐睦,乐洽和融。是帝后之福。
故而请封升红衣为宸妃,以慰宸嫔生育之苦和怀胎之功。
容均想批,但又有些犹豫,记得自己的母亲从前一直压着位份,皇后崩了许多年也只肯受贵妃之号,因此生前死后一直赢得朝廷和坊间之赞誉。
那他如此高调的在短期内迅速册封红衣,是件好事吗?
消息传到合欢殿,红衣也道‘不可’,忙让四喜去给必真传话,就说自己德行尚囿,万不敢当。宫里那么多娘娘都育有皇子公主,怎么偏她金贵,是吉胎了?
钦天监都不敢这样说。
捧得越高,摔得越痛。
这个道理只要不是傻子,都懂。
贵妃倒好,拿她对付张禧嫔那套伺候她。
也忒小瞧她了。
她有自知之明,阖宫瞩目之所在,惟恐别人趁虚而入,她简直犹如惊弓之鸟,连安胎药都不喝。
为此,容均发过几次脾气,但是怕吓到她,又不得不让步。
璎珞好说歹说,嘴巴都说干了,红衣还是不喝,扶桑送过来的,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安胎药红衣一律倒进了花盆里。
璎珞道:“主儿,皇后娘娘这性子,是不会害您得。”
红衣坦诚道:“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不爱喝药罢了。是药三分毒。安胎药再好,万一比配的时候,哪一样被人动了剂量呢?吃苦的是自己。”
“反正民间女子怎么生的,我们便怎么生,没那么多讲究。糙一点。安全。”
璎珞想起宸嫔对付莲妃和容妃那一招,也暗暗心惊,往后便不劝她喝了。
可惜的是,还没到腊月里呢,红衣的肚子便开始不适了。
招了太医来也没用,疼的满脑门子汗。
没多久就下红。
红衣忍着心酸,深深吸了口气,拉住璎珞的手道:“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是。”
“是有人害我,还是我福薄,亦或者遭了报应?”
红衣瞪着一双眼睛,泪水如同是瞳孔上打的蜡,就是不肯掉下来。
璎珞难过道:“奴婢不知。不过娘娘不是福薄之人,娘娘也没使过坏心眼,所以不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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