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芊红自白,悫妃已经先一步朝皇后行礼:“皇后娘娘,碧珠姑娘怎么样妾身管不着,但芊红是妾身的侍女,绝非容妃的人,这一点,妾身可以向皇后娘娘保证。”
“涣春——”悫妃唤道。
涣春忙出列,对皇后道:“奴婢可以作证,芊红去哪里都是同奴婢一起的,她没法瞒过奴婢的眼睛偷偷向容妃去报信,所以碧珠的供词做不得数。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皇后寒声问。
“倒像是有意要将容妃娘娘和咱们娘娘绑在一起。但阖宫人尽皆知,咱们娘娘与容妃误会多年,冰冻三尺,一时三刻的也化解不了,怎么可能沆瀣一气去害莲妃呢。”
有些人尽皆知的事情一旦形成了默契,就很容易获得认同,比如说容妃和悫妃不和,所以要说她们合作,除非有铁证,否则很难让人信服。
皇后点头,淑妃和贤妃也认为有道理。
莲妃道:“这件事明明有根有据,就算芊红不认也没用。阖宫都知道,打理悫妃宫务,并且使得信国公在民间声望鹊起的,就是悫妃身边的宸贵人。”
“宸贵人精通医理,当初不也是她帮着悫妃洗清了嫌疑吗?宸贵人知道杨柳梢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嫔妾不懂得啊,嫔妾堂堂伯府的闺秀,哪里懂这些。”
“可当初邀功的时候,你可半个字没提到宸贵人啊,你只说要为皇后娘娘分忧,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贤妃撇了撇嘴,“如今你又把宸贵人拉下水,唉。”贤妃叹了口气,“莲妃,不怪大家不帮你,实在是你的证词混乱的很。”
“这一个接一个的,好像都跟你有仇,但本宫记得,你与诸位走的都不近。总不能人人都害你吧?”贤妃翻了个白眼。
贵妃抬了抬眉,温和道:“也不怪莲妃激动了些,换谁受了她这般的创伤,都免不了杯弓蛇影。而且还是叫人在饮食里做了手脚,搁了毒物,那多可怕!也不是莲妃小题大做。只是莲妃——”贵妃郑重道,“你也该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回话。”
容妃、莲妃都曾经是贵妃的左膀右臂,而今容妃和莲妃内讧,贵妃意态不明,也不知究竟想保谁,要断哪条腕。
反正不管是谁,德妃都乐见其成,于是淡淡道:“宸贵人是药局出来的不假。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莲妃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宸贵人啊,她与此事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