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不语,摇了摇头,红衣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随她去了钟粹宫看望敏华。
敏华一见红衣,忙拉起她的手,宽慰道:“你放心吧,我也盯着御医房呢,我让四喜都睡在那里给太医们打杂,就怕他们从中做手脚。”
红衣心头一暖,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
两人寒暄一番,璎珞替红衣上了茶,红衣关切道:“对了,都回来了,你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璎珞小声道:“是瑛贵人。”
“瑛贵人?”红衣诧异,看向敏华,“我们与她并没有交情,自然……也没有交恶啊。”
璎珞委屈的哭诉:“奴婢今儿个替小主去内侍局领月规,刚好看见几盆无穷花,奴婢知道小主的家乡盛行无穷花,便想向公公们讨要几盆过来,以慰小主思乡之苦。哪知碰上瑛贵人的丫鬟初棠,她明明比我晚到,却非要把无穷花都带走,连一盆都不肯留给我。我气不过,但也不敢与她起口舌之争。反倒是她不依不饶,一路跟着我到敬事房。小主这两天身上不好,我捎话给敬事房,她可好,听见了就说咱们小主……”璎珞咬唇。
敏华寒着脸道:“她说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奴婢不敢。”璎珞绞着手指。
红衣道:“没什么不敢的,你对祥贵人贴心,咱们就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璎珞瞅了一眼敏华的神色,方道:“她讥讽小主进宫以来没有承宠,还去什么敬事房!去了也白去。”
“敬事房的太监也蔫儿坏,跟着她一起非议,窃笑不止,我一个人抵不过他们那么多张嘴,便说了——说了……”
“你说了什么?”红衣问。
璎珞嘟哝道:“我说,横竖瑛贵人也没有子嗣,就算宠冠六宫,和咱们小主也是一样的位分。”璎珞辩解道,“我当时实在是气不过,脱口而出,我不知道瑛贵人就站在我后面,我一说完,她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刮子,她喜欢穿花盆底,不停的拿脚踹我,踹的我可疼可疼了。”
璎珞刷刷掉泪,红衣想了一下道:“不怪你。这事儿根源不在你头上,是在她那儿,她存心吹毛索垢,你就是再怎么恭敬,她也要罚你跪瓷片的。”
“为什么呀?”璎珞不解。
红衣道:“瑛贵人本名叫柳英萝,你叫璎珞,撞了她的名字。就这么简单。”
“啊?”敏华气急败坏,“你们大覃怎么这么多规矩,连名字读起来类似都能治罪吗?而且璎珞也不是她想叫的呀,是内侍局分的,关她什么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