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说完,缓缓起身,独自一人出了香远亭。
张福如几乎哭晕过去,握住大王的手贴在脸庞,大王的手上都是她滚烫的热泪,但是看着红衣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大王猛的抽出手来,疾步追了上去。
“红衣——!”大王在身后喊她的名字,红衣头也不回。
“红衣——红衣!”大王拼命追上去,“红衣,你听我说,刚才是我一时气急,说话不过脑子,红衣?你听见我说话吗?……你再忍一忍,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领路的宫人对大王道:“主上,大妃娘娘嘱意叶尚宫早点出宫,已经耽搁良久,恐怕不能再迟了……”
“红衣!”大王发了疯一般的突出宫人的阻拦,结果冲过去抱红衣的时候,没留神脚下,踩到了红衣的脚后跟,红衣的鞋子略大,因此一下给踩掉了,红衣一个踉跄,大王趁势抱住她道:“红衣,别离开我。”
红衣想也没想就推开他,埋头找鞋子,大王道:“对不起,是我莽撞,我帮你。”
然而就在大王的手要碰到鞋面的时候,红衣‘啪’一下打掉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鞋子抱在怀里,红衣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近乎虔诚的捧着鞋子,双手拍着上面的灰。
大王狐疑的看着她:“红衣。”
红衣充耳不闻,大王不管不顾的拉起她:“红衣!”
他们差不多已走到宫门,只一个转角,就能走出去,红衣却被大王纠缠住了。
容均恍惚听见有人喊红衣的名字,但是脑门一阵晕眩,人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下官赶忙扶住,道:“王爷,您中毒了,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
“就是。”黄茆道,“属下会替你看着,王爷您下去休息吧。”
“不必。”容均道,“我亲自等她出来,你们不放心的,拿解毒丸来就是。”
医官送来一个葫芦瓶,容均一气将里头的药丸都倒进嘴里,气的医官双脚跳,容均朗声大笑:“这下该放心了吧?什么毒都解了,连始皇帝的仙丹都吞了,简直长命百岁。”
黄茆他们早习惯了他的作风,且医官也替他背后的伤上了药,用绷带包起来,见王爷声如洪钟,知道再劝无益,只得作罢。
谁知一骑快马手持令旗从远处飞奔而来,嘴里喊着‘八百里加急’,北斗军认得令旗,只得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让信使进去,信使一路冲到容均跟前,下马行礼后道:“殿下,宫中召您回宫,十万火急。”
容均漫不经心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十万火急?陛下又跟皇后吵架了?”
来使哽了一哽,重复道:“殿下,宫中急召您回宫,十万火急。”
容均觉察到不对劲,正色道:“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