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逼供,杀人?您就只有这些手段吗?”红衣慢声道,“这样的你可怎么护的住您亲爱的中殿啊……”
来人正要拉起红衣,大妃突然又改主意了,颇有几分忌惮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红衣看了一眼拉她的宫人,那人弓着身子退出去。
红衣道:“我说了,我是来找您谈生意的,您喝口茶下下火,咱们慢慢聊。”说着,红衣捏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柿饼,轻松的吃了起来,一晚上没吃东西,怪饿的。
大妃拍着桌子,低吼道:“说!你快说,你都知道什么!”
红衣嘴里喊着柿饼,含糊道:“仁敬王后死前把她的香包送给了我,大妃,您肯定知道香包的秘密吧?您说,那么多人一起去施粥,为何只有仁敬王后一人生病?大王要追查,但苦于没有线索,他不知道,线索其实一直都在仁敬王后的身上,并且直指——”红衣蓦地顿住,笑盈盈的望着大妃。
仁敬王后之死蹊跷,红衣一直有揣测,但她从来没有说过,那时候她对大王有憧憬,对未来有期望,为了维护表面的和平,不敢去深究,毕竟深究了除了能掀起一轮轮动荡和风波之外,对谁都没好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需要顾忌任何人,她又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岳红衣,她只要保命。而仁敬王后给她的香包恰好成了她保命符,她随口试一试大妃,大妃的表情和举止就立刻出卖了她,红衣知道,这一次,她搏对了。仁敬的死和大妃绝对脱不了干系。
红衣放下吃的,拍了拍手,对大妃道:“可您知道吗,大妃,我是不会告诉大王这和您有关的,我怎么能伤了你们的母子的感情呢,我于心不忍啊,唉!我左思右想,我只能对殿下说,这一切都是中殿的主意,您说殿下会信吗?”
“他不会信得,不会信得。”大妃慌道,“殿下岂容你这样的小女子摆布。”
“不信您这么害怕做什么?您好像很口渴啊,已经连灌了三杯茶了,大妃,夜里少喝一点,不然起夜多,就麻烦了。”红衣调侃道。
大妃气的面色涨红。
红衣接着道:“大妃比谁都清楚吧,仁敬王后会去施粥也是因为中殿发起,她才去的。荷包,亦是中殿的手艺。只不过这当中的东西嘛,未见得就是中殿自己放的,然我想中殿未必不知情。她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任由你们替她完成罢了。”红衣摇头叹息,“好姐妹啊,真是好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到了关键时刻,为了一个王妃的位置,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送她上黄泉路。所以我说中殿害死仁敬王后,不为过吧?我想不但殿下会信,金府院也会信。唉,届时朝野动荡啊……不敢往深里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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