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什么?”严时非莫名其妙。
“恭喜暂时入伙,准备随时刷新三观和下限,请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只是个开始。”唐曦起身,平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因为“杨庆荣”的尸体不翼而飞的事,她暂时打消了抹消严时非和老吴记忆的想法——这要是把严时非的记忆修改了,那尸体是怎么回事就更搞不清楚了,要消除记忆恐怕也只能等结案了。
“不是,你原本准备做什么?”严时非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没怎么,请您忘了而已。”唐曦轻描淡写道。
“……”严时非黑线。
忘了,说得好轻巧。你想用什么办法让我“忘掉”?再看看楚离,很好,这位明显是一伙的。
“严队也是体制内的人,应该知道规矩。”唐曦道。
严时非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让老吴回警局,就……让他忘了吧,人家有妻有子的,别为了一份工作把自己弄出心理毛病来。”
“是是是。”工人们脑中自动补足了警花卧底高中之类的剧情,连连赔笑。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唐曦知道了,这三人中,年级最大的老李和死者是住一间宿舍的舍友,两人也是沾亲带故的老乡,老李在这个工程队干了三年已经成了个小队长,正好远房表弟来投靠,就带到了这里的工地干活。另外两个年轻些的是一对堂兄弟,姓许,住隔壁宿舍,和死者玩得好,昨晚上收工早,四个人就和平时一样,在老李他们房间里打牌。
“他输多了,就说出去小解,透个气,让我们先洗牌。”老李呐呐地说道,“俺们等他快半小时了,那小子都不回来,这才出去找的。”
“你们玩的什么牌?当中有没有谈及什么特别的话题?”唐曦追问道。
“这……”三人互相看看,大许开口道,“就是普通的斗地主,没什么特别的,弟,是吧?”
说着,他还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堂弟。
“是啊是啊。”小许立刻点头,“这儿晚上收工早,睡不着,咱经常凑一块儿打打牌……不过绝对没有赌博,就压点儿烟钱意思意思!”
“赌博不归我管。”唐曦神色不动,又道,“你们聊什么了?”
“哈?”这回,三人想得更久。
“也没啥,就是家长里短,还有……”大许瞟了她一眼,硬着头皮小声道,“女人……什么的。”
肖雪手一动,一串字打了过去:晚意姐,楚队好帅哦!
苏晚意:???
肖雪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噼里啪啦打字:我肯定能行的!
苏晚意:嗯嗯,小肖很厉害的,当初可是楚队死皮赖脸才从王科手里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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