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那么好灭的。”唐曦心底一沉。
如果这是普通的火灾,以她灵力所化的水龙完全可以一路冲进火海,然而水龙却和火焰一起同归于尽了。
虽说水克火,但如今火焰已成燎原之势,还有个词叫“杯水车薪”,想要灭火,不弄出大动静来是不可能的,还得等一个契机,要不然一会儿谢长安的工作量就太大了。
走着,前面就是一条死路。
唐曦摸了摸高热的门板,一脚踢过去。
“呯!”
燃烧的门板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裴清致闻言,却暗自思索。
“怎么了?”唐曦问道。
“我总觉得,二叔身边……有什么东西。”裴清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舞会的事,你怎么看?”
“空间折叠,无限回廊。”唐曦抬头看着远天悠悠飘过的白云,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开口,“虽然我还不清楚在舞会上搞这出目的是什么,但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绝对不简单。”
“我怀疑不是人。”裴清致道。
“为什么这么说?”唐曦偏过头,诧异地看他。
这回,裴清致沉默得更久才道:“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直觉啊。”唐曦也不知道听到这个答案是遗憾还是别的什么,叹了口气。
“就这儿怎么样。”裴清致停下脚步,走向路边一家小吃店,“饿过头了不适合太油腻的,吃点砂锅粥吧。”
“行。”唐曦对吃的内容并不挑剔,只要味道好。
“你爹该不会是把芍药弄死了吧?”唐曦脱口而出,但很快就觉得不对。
芍药是死在新婚之夜的。
“我爹……他给了芍药的哥嫂二十块大洋彩礼,娶了她做第三房姨太太。”傅撰咬牙切齿。
“……”唐曦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令尊真是个狠人!”
那个时候,就算时局混乱,可一个彼此知根知底的村子里,直接把人弄死还是很麻烦的。如果把芍药嫁给其他人,又怕将来儿子回来和她旧情复燃——看傅撰的模样也不像是介意她嫁过人,万一闹出什么丑闻来就不好了。可是娶回家做姨太太,儿子和小妈搞在一起的心理压力就太大了,一般人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芍药是自杀的?”唐曦问道。
“三年后,我终于完成了学业被允许回国。”傅撰叹了口气,“我去找芍药,她嫂子说,我走后第二个月,芍药就嫁到外村去了。我不信,可我找不到她,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儿。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