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果然开了。
余念蹑手蹑脚进门,刚越过浴室,就见沈薄从中踏出。
他穿着整洁的浴袍,身上散发着清冽的味道。
发梢还微湿,颜色更深了,那些水沿着丝丝分明的发间滑落至鼻尖,留下清澈剔透的嫩珠。
沈薄微笑,开口:点心吃了吗?
余念微张嘴,我
嗯?他的笑弧更深了,还没吃,我看得出来,你的嘴角没有粉屑,也没有用餐巾擦拭过留下的浅浅红痕。
沈先生她急于打断他,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的皮肤比较敏感,又显白,不是吗?他突然走上来,猛地将余念扣在墙上他的手滞留在她的手腕处,骨节分明,一寸寸抚动着,将她压制在墙根,紧贴冰冷的墙。
余念被吓了一跳,却没比他弄疼。
她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太过于暧昧。
沈薄近在咫尺,目光赤-裸地打量她。
他的嘴角微勾,却并不放-荡,有种和煦的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绝对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沈先生?余念眨了眨眼,问。
沈薄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最终微张双手,完全放开了她。
看啊,你的手腕不就是这样吗?稍一触碰,就会泛红,我在验证给你看,我对你的了解。
余念视线下移,果然,她的手腕有一丝浅浅的红痕,虽然触目惊心,却没有一点痛感。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余念避而不答,只捡着要紧的说:沈先生,那些照片有问题,经由我的判断,凶手可能是当时勘查现场时负责拍照的刑侦人员,而接触过照片的基本就只有统计与收集物证的法医,所以,小白是无辜的。
我已经知道了,并且给警方发送了讯息。他们早已察觉,而小白和凶手的关系匪浅,他不肯说出凶手的去向,以及那个孩子的。
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些?让我一个人查这么久?
这是警方的要求,在未验证你的能力之前,不得暴露要求保密的工作。而现在,你合格了。沈薄依旧浅浅笑,笑意暧昧而朦胧,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现在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背叛,所以松了一口气吗?
是的,我很庆幸。余念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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