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来演绎一下。
什么?白心没回过神。
她刚一起身,就被苏牧扯住,虚虚圈入怀中。
这白心哑然。
她背靠在苏牧的怀中,没紧贴上,也没肌肤相触。
但白心的周身都是清淡的草木味,专属苏牧。
她下意识往腹部看,苏牧的手臂精瘦,透着炙热,明明并无接触到,却觉得他的臂弯强而有力,竟让她一下子都忘记反抗。
等等,苏老师这是在做什么?
白心还未曾来得及反应,就有一根电线套入她的脖下,松松勒住。
她怕极了,奋力挣扎,手指嵌入电线圈中,几下刮伤了自己白嫩的肌肤。
苏牧松了手,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低语:你看。
看什么?!你在做什么啊?!白心瞪他,腮帮微鼓,她险些就要死了好不好!
苏牧仿佛全不在意,说:如果是被人勒死,脖颈上会有一些挣扎时的抓伤。
白心这才反应过来,触摸一下脖间,果然隐隐刺痛。
这样的演绎代价太重了,她绝对不要玩第二次!
那如果凶手绑住她的双手呢?白心说。
那么,手腕上应该也会有淤血的痕迹,等同于勒死。
白心熄了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
对,死者的身体太干净了,手腕上没痕迹,脖颈上也只有勒痕和浅浅的抓痕,这么浅,不符合常理。按常理说,这一点太奇怪了。
何况,勒死需要交叉线圈借力,而死者后颈无痕迹,只有前脖受力,形成半个圈形勒痕。
也就是说,死者死前没挣扎?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牧的推论戛然而止,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苏老师,你都说到这份上了
从题型上看,这是一道送分题,然而数据不够,增加了一定的难度。苏牧淡然道。
所以?
所以,无解。
白心突然觉得,那些学渣做小抄是有道理的,解题什么的果然不太合适自己。
白心还不死心,总觉得苏牧知道许多,但憋着不说,心眼儿很坏。
她缠着问:苏老师还有其他发现吗?
苏牧扫了她一眼,眼风凛冽,让白心一下子联想到了当初高中刷题时,专门指导她班数学的老师,那个面黑心冷的阎王。
她讪讪道:真的没了?
我只负责教题型。学以致用,是作为学生的事情。由此可见,你作为邻居,半夜爬墙,骚扰其他房客,不合格;作为学生,生性愚钝,思维虽然灵活发散,却从没有想到一个正确的点上,也不合格。苏牧顿了顿,说:所以,这次的考试,你挂科了。
她就这么被推入了人生的低谷,永世不得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