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乐意将凶手交给警方,这算是包庇真凶吗?
不对,也不算。
那个人和警方有联系,应该是在对方默许之下行事的。
不管出于哪方面,余念都倍感好奇。
她斟酌着,敲下键盘:我工作时,需要包吃包住,而且不经我允许,不许问我任何有关案件进展的事情,三天后,我才会给你一个结论。这样可以吗?
好的,但我也有条件如果三天后,您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么不但要偿还三天的房租,还要支付所有食物以及使用过的物品的费用。
余念皱眉,这人够抠的。但还是了然勾唇,胸有成竹地回了个没问题。
她的最高纪录是一天内让犯下十起杀人案的凶手如实交代罪行。所以现在有三天的时限,更也不在话下了。
然而,在她抵达的第一天,就傻眼了。
这位客人可从没告诉过她,这个杀人犯是个聋子。
只要他闭上眼,世界不都清静了?
这个时候,她临阵退缩,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思及此,余念稳下心绪,大步流星地走进这间坐落在深山的复式小楼。
门口有佣人在裁剪枝桠上泛黄的叶片,一见有人,就彬彬有礼地鞠躬,微笑,递出一张字条:欢迎您,余小姐,沈先生已恭候多时。
沈先生?她逐字逐句呢喃,对佣人不说话,反写字感到好奇。
再仔细观察,就发现她的唇瓣有些怪异,嘴角有缝合痕迹的肉痂,像是受过伤。
难道,她是个哑巴?
不知为何,余念的后脊有些发凉。
这个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怕佣人平日走漏风声,才割了她的舌头,抑或仅仅是因为善心大发,给无法言语的残疾人一个工作的机会?
不管哪种,这个男人都格外与众不同。
余念心里犯嘀咕,踩着中跟的凉鞋,小心翼翼走进屋里。
现在是傍晚时分,庭院里传来婉转清灵的钢琴曲。
这是richard clayderman的《梦中的婚礼》,曲调悠扬,合适休憩。
走道上有一张藤椅,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具体五官,余念并未看清。
出于礼貌,她低头敛目站在檐角静候主人家的吩咐。
时间如白马过隙,流水般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