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不喜欢绕弯子,将小姗的个人资料摆在桌上,开门见山地问:听说袁小姐小时候是在黄山孤儿院长大?
袁姗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小姗的事情没能撼动她分毫。她拿起个人资料,肆意地翻阅了两页,说:是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叶殊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承认这些,不动声色眯起眼睛,继续说:但小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似乎不太像。甚至让我觉得,资料里那个名叫小姗的女孩,并不是袁小姐。
袁姗轻轻笑起来,说:因为有些事情忘记告诉叶警官了,所以才引发了这些误会。
什么事情?
我整过容,在养父母去世那天,我不慎摔伤了脸,就去做了形整手术,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整过容吗?
袁姗从包里掏出口红,在泛着香味的纸上画下了一串色泽香-艳的号码,叶警官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联系他。这是我的刑整医生,之后几年也有进行过调整性质的微整,他手上有我的资料。
叶殊也料到这个女人肯定会计划好一切,只是亲眼看见她将一切部署地这样周密,心中升腾起了某种畏惧感,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恐怖。
她像是一只吐出丝丝毒液的毒虫,以微乎其微的身形,隐藏在暗夜的每一个角落里,静候时机,抓住一点机会就会迅速扑杀上去,无所不用其极。
叶殊只能使用最后一张底牌了,她的声音徒然变冷了,问:那你还记得我吗?
袁姗原本完美无瑕的假面似有了一线裂缝,她惊愕地挑起眉,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是?她这样问道。
我和小姗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也在黄山孤儿院待过。叶殊特意将儿时的小姗与现在的袁姗区分开,好借以敲打她。
是吗?袁姗苦恼地回答,不好意思,叶警官,我那时候受伤好像有伤到头部的位置,而且因为父母的死,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好像也接连出现了一些生理上的疾病。更何况,那么久的事情,我也不一定记得清了。
是这样啊。叶殊知道这一趟肯定是无功而返,也只能放弃了。
袁姗大方地笑了笑,说:不过那时候我能和叶警官成为朋友,现在也一定可以,有机会还能约起来出去喝喝下午茶。
那有机会,我就约袁小姐喝茶。叶殊也四两拨千斤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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