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停下手中的忙碌,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这还用问吗?你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当然不能对我女朋友的朋友见死不救。”
“……”
“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吧,记得别去她的房间,她已经睡了。”
“…………”
伊娃在心里把哈维尔骂了一千遍。
原本她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你就不怕我把莉娅抢走吗”“你就不怕我偷穿你衣服吗”之类的。
可谁想到他一上来就宣示了主权,把她这些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碍于信徒身份的本能,她无法明目张胆地骂他,只能攥着小拳头默默离开。
临走之前,她回过头,咬着后槽牙说了声“谢谢”,然后嗖的一下飞远。
哈维尔没有抬头,继续配着手中的药剂,露出一个专属胜利者的微笑。
终于有一天,他也可以这样笑了。
一个字,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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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娜塔莉娅时隔近十天,从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被叫醒。
依然是熟悉的赖床装死一系列操作后,哈维尔气喘吁吁地把她弄上了马车,到了学院门口,他久违地听到了那套“哈维你早点来接我”,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娜塔莉娅轻盈地跳下马车,忽然回过头,勾住哈维尔的脖子,掂脚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哈维尔的脸瞬间红成熟螃蟹。
怎、怎么老是搞突然袭击啊……
他看了眼周围,还好没人看到他们,虽然他并不想搞什么地下情,但起码在学院的这段期间,他们最好还是能维持表面的兄妹身份。
他可不想成为学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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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浪了十天的娜塔莉娅冷不丁回到学校,整个人的状态格外差,再加上没有了伊娃成天黏着她,她属实有点不习惯。
伊娃已经是个死人,哦不,死恶魔了,她和所有哈维尔的信徒一样,无法离开神殿范围太久,所以这个学是注定无法继续上的。
如果是以前的娜塔莉娅,她绝不会承认她因此感到孤单,但如今的她已经有了不少人味,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孤单了。
上午的课程是绘画,还记得上次绘画课时她交了一幅《空气》上去,把美术老师给气得连打了好几个嗝,于是这次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重点关照对象。
美术老师搬了个小板凳,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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