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栀:“什么怎么过?”
桃红:“夫人,您的斗志呢?您不服输的狠劲呢?您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啊!”
闵栀忽然心生感慨,这么多年是不是自己演的真,连身边人都入戏太深了?刚巧一抬眼看到姜奴,忙叫住他,吩咐他将朝朝送过去。
桃红流了会泪,又自个儿好了,斗志昂扬道:“我懂了,夫人,您这是以退为进,不管怎么说,咱还有小小姐,不算全盘皆输。”
*
顾容瑾带白玨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时光荏苒,岁月更迭,熟悉的景熟悉的物,仿佛一切都没变。不过二人都记得,当年夺嫡之战,太师府曾被太子党强占了去,据说毁坏不少。
“我听牧真说过,你家被毁了一半,你的书房都被砸了。怎么感觉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白玨说着话,推门而入。
顾容瑾无限感慨:“后来重建了。”
迎面看到墙上的画,白玨笑了:“啊,我的画!”
那歪歪扭扭的山竹草木,是她曾交的作业,后来被先生一通批,白玨不服,强行装裱,还当作礼物送了顾容瑾。
走到近前,白玨轻轻“咦”了声。转头一看,顾容瑾在笑。
“我记得,这里有一块烂了,怎么好了?”
顾容瑾眸光温柔:“我重新画的。”
白玨吃了一惊,仔细看去,那落款柴禾棍子随意组合一样的烂字,分明就是出自她手。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微差别,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画出来的。
白玨不由心生感慨,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更何况是旁人了。不过她也很惊奇,顾容瑾竟能复原到这种程度。
“你记性真好。”她由衷赞叹。
顾容瑾摇头:“你真以为我过目不忘到这种程度?”若不是真心喜欢,日日观摩,一笔一划都刻进了脑子,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步。
屋内还有很多小玩意,也都是顾容瑾后来重做的。
每一件虽然都不是曾经那个,却也能勾起很多旧时回忆。
夫妻俩个关在房里,也没人打扰,说说笑笑,开怀又甜蜜。
“主人!”姜奴忽然在外面喊道。
顾容瑾正拿起一个空竹,那是白玨玩的东西,她有一阵子对这小玩意特别稀罕,能玩出各种花样,书也不看了,字也不练了,后来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如今才知道,是被顾容瑾给偷藏了。
“我原本还担心我藏了这个,你会再买一个玩。照样玩物丧志,不务正业。”
白玨抓起这个,绳子轻轻一甩,当即就玩了起来,多年不玩,一点都不手生:“那你是太不了解我了,我多念旧啊,喜欢的东西,就算是换了新的也不是曾经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