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还当是什么事,她一直觉得碧玉古古怪怪的,像是隐瞒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亏得她还多留了个心眼照看她,生怕她被谁暗杀了。
原来就为了这屁事!
“你就因为这,脸动不动就白了?”白玨无语了。
碧玉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因为她给姑姑惹了这么大麻烦,她就算死了也难辞其咎。
“姑姑。”碧玉还是哀恸不已的样子。
“行了行了,”当谁都爱争那一亩三分地似的。
不觉,都快中午了,肚子也饿了。
太尉府暂时是回不去了,夏迎春钱袋子也被扒拉空了,白玨想了想,“走!去安定郡王府。”
郡王府内李益之刚净了手,准备用膳。
忽然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李益之颇感稀奇,他这郡王府除了偶有穷酸的书生来打秋风,平时门庭冷落的很。忽然是谁来?还是这个时辰。
打开拜帖一看,像是从哪里随便撕下来的一张纸,草草几笔,潦草又糊弄。
下人很生气:“也不知哪里来的人,要不是穿着打扮瞧着不像普通人,奴才就让人打出去了。哼,就算咱郡王府如今不得势也不必如此看不起人,简直欺人太甚!爷,要我说,您就别理会他们,奴才这就回话,说您不在。”
谁知李益之忽然站起身,脚步匆匆朝门口迎去。
下人愣了下,追上去,“爷,爷。”
李益之隐隐有种预感,他一直期盼的人回来了,是她吧?应该是她吧?
虽然名帖上只单单写了个“王”,但这样糊弄的拜帖,他不是第一次见,他犹记得很多年前他被强拉着去拜访楚王府上时,被门房拦着不让进,非要递了拜帖才可。那人又躁又烦,也是这般随便撕了一片纸,写了几个字递进去。门房还要说什么,她扬起手里的通天戟要砍人了,门房才屁滚尿流的放行了。
夏迎春的表情有些傻,一直盯着白玨的喉咙看:“挚友,为何你一会能发出男声一会能发出女声?”
白玨:“因为我男人的身体里藏了个女人的灵魂。”
夏迎春呆了呆,捂住嘴,难以置信的样子:“原来挚友也是那个,那个?”
白玨:“……”哪个?
夏迎春:“难怪刚才碧玉姑娘叫你姑姑来着,原来如此。”
李益之迎出来的时候,目光先在白玨脸上定了定,心下又有些迟疑。
夏迎春反应敏。感,“李兄,你为何一直盯着我挚友看?挚友,还是别进去了,去我府上吧,我家厨子做饭也好吃。”他此刻危机意识上来,热情的很。实则他不敢的,若是他敢随意将莫名其妙的人往府上带,他爹要是知道了,不仅他要丢脸脱层皮,就连他的挚友肯定都要受牵连。心里就因为有数,这一路走来才没发出邀请。
李益之旋即明白,邀请道:“可巧,府里刚备好午膳,王兄,请。”
白玨便高高兴兴进了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