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之一脸茫然的神色:“顾小公子,您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还有夏公子,您怎么……”
不等顾长思回答,小白花不耐烦了,“屁话真多,我们就去郊外打个猎,一会撞见一个,你们烦不烦人。”
李益之面上讪讪。
夏迎春不服,“我同我挚友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缘分。”
“安定郡王这是要去哪?”
李益之看向说话的白玨,目光顿了顿,道:“哦,昨日某受了惊吓,夜不能寐,府中老人说大相国寺灵验,某便想去大相国寺还愿。不巧,竟与姑……”他想说姑娘,又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嗓音似乎也故意做了变化,一时不敢轻易点破了身份,怕惹人不痛快。他一直都是这般小心谨慎。
“是顾公子,”夏迎春自来熟道:“这位是顾太尉的堂表兄弟,或者子侄,是吧?顾贤弟?”他也是想当然,急着想表现与白玨关系不一般。
“啊,”白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他去吧。
“啊,安定郡王,我说的没错吧,这位是顾太尉的堂表兄弟。”夏迎春又得意洋洋急吼吼道。
既然同是出城,两方人马便一起结伴出行。
到了城门口才知晓城门尚未开启,身穿铠甲手执兵戈的将士严防死守着城门。
城门口聚了一些百姓,大概是前一天进城的,没来得及出城,焦急的来回走动,时不时过来探听消息。
然而,太尉府的人出城又有谁敢拦。
守城的官差小跑着上前,亲自给开了城门。安定郡王沾了太尉府的光,也顺利的出了城。
出城五里地,安定郡王主动与白玨等人告别,两批人马分道扬镳。
且说李益之眼看着白玨等人远走后,车马先是往大相国寺的方向行了一程,零星的能看到上山的香客了,马头一转往东而去。
又行了许久,马车才渐渐停下,李益之先从马车上下来,左右看了看,荒山野岭的,也是李益之谨慎多心了。又过了会,才下来一名中年男子,弓着背,满面沧桑,下了车,才发现腿也是瘸的。
李益之接过小厮递来的包裹送到男子怀中。
男子抱在怀里,擦了擦眼角的泪,手皮粗糙,布满伤痕,瞧着怪可怜的。
看着就是一普通农夫,也无甚特别的。
白玨不由的“咦”了声。
这一声不打紧,可吓坏了李益之与他身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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