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那可真是巧。”
“你把袖子卷起来我看看。”
丫鬟动也不动了,磕头道:“奴婢好的很,奴婢没事了。”
白玨便看着她,含笑不语。她以前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这种情况下,早直接动手亲自抓过来看了。当了十年活死人,不觉耐性都变好了。
顾容瑾坐在一边,看看她,又看看丫鬟,心中不满小丫鬟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沉声道:“卷起来。”
顾大人发话,哪还有回旋的余地,丫鬟抖了抖,眼中有泪,袖子便卷了起来。
小姑娘的胳膊本就细嫩,此刻这对好看的双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有些地方皮肉外翻,甚是可怖。
“啊呀,”全顺不自觉出了声,老爷正吃饭呢,见到这腌臜玩意,可真是倒胃口。
白玨:“全顺,你打的?”
全顺头皮一麻,忙躬身过来:“可不敢。”
白玨又看向顾容瑾,笃定道:“那一定是你打的?”
“不是的!”
“师父,可不敢这么说。”
丫鬟和全顺都跪了下来,屋内屋外的仆从见大管家下跪,也都跟着跪下了。
若不是场合不合适,顾容瑾都要笑出声了,她喜欢闹就由着她闹吧,还是这般的爱多管闲事,爱帮人出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自外间匆匆跑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门外扑通一跪,求罪告饶道:“大人,是奴婢的错,那丫头在婢子手下做事,专事府内缝补,都是细致的活儿,昨儿她粗手粗脚的将府内一块上好的苏锦毁了,婢子气不过就打了她。”说这话,已经有人将那块锦缎捧了上来。
顾容瑾远远瞧一眼,又看向全顺,府里的事他是不管的,但因为一匹锦缎将人打成这样,也实在不好。
全顺不等顾容瑾发话,已聪明的骂上了,骂那妇人苛待下人,要责罚于她。妇人连忙磕头告罪。
白玨看向丫鬟,直觉没这么简单。
顾容瑾:“你觉得全顺处理不当?”
白玨:“?”
顾容瑾:“那往后这府里中馈就交给你来打理吧。”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大小奴仆都惊愕的有了反应,尤其那妇人和小丫鬟的反应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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