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春堂是一所大医馆,京城内数的上名号,要不是招牌够大够金灿灿,白玨也不会一眼看到。
原本医堂内看诊的病人不少,一瞧这阵势,生怕殃及池鱼,呼啦一下鸟兽四散,顿时清净了。然而跑了出去,又舍不得跑远,犹豫了下,生怕错过了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探头缩脑的站在门口围观。这下便引来了更多的人,不到一会黑压压的门口站的都是人。
荣春堂的郎中也不是个个都是“铁石心肠”的穷讲究。白玨问一声,“你们谁最擅长治外伤?”
其中一个中年人就站出来了,此人长的骨瘦嶙峋,面相却很和善,忙招呼了二人进入内室,给小猴子止血包扎。
这边耽误了一些时间,早有荣春堂的伙计趁人不注意去官府报了案。中年人给小猴子处理了伤口,又开了药,叮嘱了服用剂量。忽然盯住白玨不动了。
白玨心思一转,怀里一摸,暗道坏了,“钱袋子”落在屋顶了,她现在身无分文,连付诊金的钱都没。
“诊金先欠着……”
“姑娘,我观你气色不同寻常,可否让我把一把脉?”
白玨是故意用了男声的,闻言挑了挑眉。郎中会意,缓缓道:“我是医者,男子与女子不论皮相,骨架气息吞吐都是有区别的。”
白玨一笑,伸出胳膊。
小白花眨巴着眼,怀里抱着小猴,缩着身子就要溜。白玨反手抓住,又将他勾回来,“老子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老子的?”
小白花抬了抬下巴,看样子想要骂出“狗屁”二字。
“给老子憋回去!”
郎中咳咳两声,示意她凝神静气。
郎中闭目诊了一会,再睁眼表情复杂,神情莫测,就连小白花都瞧出不对劲,犹犹豫豫张了张嘴。
外头忽然传来嘈杂之声,脚步声纷至沓来,布帘被掀开,官差虎虎生威的声音传来,“闹事者何在?”
小白花反应最快,迎面一把灰粉就撒了出去。
白玨“哎”了声,她本不欲将事情闹大,奈何小白花太会生事。官差被辣了眼睛,呼喝的呼喝,拔刀的拔刀。
白玨朝郎中拱拱手手,不再停留,脚下一滑,随着小白花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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