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奴就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白玨也没自找没趣,挑了下眉,回屋了。
睡是睡不着的,屋内熄了灯,盘腿坐上。床修炼内功。
四下皆静,听觉益发敏锐起来。
又过了会,白玨收敛内力,下床。推开门,往顾长思的房门口一望,姜奴还尽忠职守的守在门口,奴仆们战战兢兢的站了一排。
白玨径自走去,姜奴作势要拦,白玨抬手格挡,往里一按一压,“你主子怎么回事?”
姜奴一愣,白玨没理会,身子一矮就进去了。
屋内,郎中不住的磕头,额上都显了血迹。身上有脚印,定是刚才被踹出来的。
顾容瑾像只忍受不住怒火的猛兽,面色阴沉,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守在室内的婆子丫鬟早就跪了一地。
即便这样,屋内也是极安静的,像是有人集体消了音。唯有郎中头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清晰入耳。而这一声声,让顾容瑾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废物!”
白玨似有所感,倏忽转头,紧盯住顾容瑾的左手。那手隐在袖内,片刻后,一声嘀嗒落了地。
白玨抬脚走近,姜奴侧过身要拦,白玨一脚勾起还在不住磕头的郎中,往后略一用力,郎中踉跄后退,一脸惊慌中阻住了姜奴的去路。
“多大点事,出去吧!”白玨说。
郎中哪敢动弹一下,身体僵硬的发着抖。
眨眼功夫,白玨已到了顾容瑾面前,出其不意,握住他的手腕抬起,竖在二人中间。
顾容瑾不料她如此大胆,怒容未散,又添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第38章、已修(1月9日)·“你这是干什么?”白玨拧了眉,眼睫轻颤了下,落在他染血的手上,握紧他的手腕,用强硬到不容拒绝的力道将顾容瑾拽走。
顾容瑾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成年男人高大的身形早就没了青葱少年时的消瘦,即便这般,拉锯了一个来回,还是被她拽到了圆桌边。
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烛火摇曳。
顾容瑾的手还在向外渗血,指缝间能清楚的看到攥了个东西。
白玨语气不好,“松开。”
顾容瑾:“放手。”
白玨怒气更盛,忽而大声道:“我让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