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思想起她给自己取名叫“思思”,心道:这什么人,真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忌讳!
“说句真话啊,你到底叫什么?”
白玨:“叫人。”
顾长思拖长了调子:“师……父。”
白玨伸脚踢了踢里屋的木床:“这床小了,我喜欢大床,至少要两三个人都能睡得下的那种。”又看了顾长思一眼:“唔,我本姓梁,名清。”
刘管事两只手交握在身前,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心内腹诽:“大姑娘家家的张口就要双人床。真不怕人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哼!”
顾长思小声嘀咕:“梁清。”
白玨:“哎。”
顾长思琢磨道:“那个梁?哪个清?”
白玨眨眨眼:“你再念两遍就知道了。”
顾长思一看她的表情就不对,警惕起来,默念几遍,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就变了,“你!”
白玨笑开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一个女师父,当不了你父,你叫我一声娘亲,又不亏了你。”
顾长思掉头就走。
出门猛得住了脚,迟疑道:“爹?”
白玨止住笑,整了整表情,不紧不慢的出了门,二人在屋内笑谈也不知顾容瑾听去了多少,看他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冷冷的一张脸。倒是姜奴跟做贼心虚似的,眼神飘忽。
“何事?”白玨站在门槛上也不走近。挺胸抬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顾容瑾面对她既摆不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做不到冷若冰霜的转身离去,更不可能温柔似水的说几句关切的话,纠结半晌,“来给你送解药,唔,这次的解药。”
白玨愣了下,会意。左右没看到连翘只得亲自走了过去。
顾容瑾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瓶子上大剌剌写着三个大字:“补气丸。”他手心一转,藏到掌心。
白玨权当自己瞎了,“多谢。”
顾容瑾:“不谢。”
瓶子里滚出两枚黑漆漆的药丸。顾容瑾大概是觉得自己倒多了,鬼使神差的从她手心拿,白玨握住,一不小心就握住了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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