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给了明澈：“阿澈，人我可能找到了，陈哲和他有仇，用不着我们动手，我把昭昭送过去，你那边安全一点……”

汉城江桥无数烟花炸开的声音掩盖了电话里的一切，烟火的璀璨也遮住了他阴沉的脸。

慕慎行放下电话就恢复了刚刚温暖幸福的姿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慢的走过去抱起了地上的孩子，“烟花看完了，爸爸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小贺！把车开过来！”

车弯进了明仁医院的停车场，贺蒋给她们开了车门，正想跟着他们一起过去，慕慎行回了回头，“你不必跟过来，三十分钟后把车开到大门口接我”

“好的，老板！”贺蒋还是笑眯眯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淡去，他的脸也慢慢沉了下来，靠在车门上，慢慢悠悠的点了根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陈哲看见我了，肯定有所察觉，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都到了明仁医院了，洛凡自然是要去看奶奶的，洛奶奶的精神很好，一直都慈祥的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孙女，几乎都不认识她了。

“奶奶看见你了，在电视上，真好啊”洛奶奶慈爱的摸着洛凡的头发，捏着她的手，“奶奶是真的替你高兴，我们的凡凡终于长大了……”

“那奶奶有没有看见慕老师啊，他就是那个……”

“凡凡”提到慕慎行，老人家的眼神都黯淡了下来，“你爸爸上次过来，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奶奶是没有那么古板，他叫慕慎行是不是啊，长得是一表人才的，只要他对你好……但，女孩子家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

“奶奶，我，我不在乎哪些，我只希望他能开心，我和他在一起，也很 * 开心……”

“你从小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在农村跟着奶奶吃了很多苦，到了汉城又被洛晴那个丫头欺负，奶奶本以为你和小路会好好的，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凡凡，遇到一个好人不容易，但奶奶是真的心疼你啊……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他身上，但那个人，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我……”她想到了莫子柔，也想到了莫苡柔，还想到了予兮，想到了那个晚上云起酒店空空荡荡的窗帘，把握这两个字都真的说不出口。

“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叫我……”慕慎行在门口站了很久，也听到了她们说的话，他故作轻松的扯了扯自己的大衣，走了进去。

“慕老师”洛凡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他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温婉的笑着，弯了弯腰，以晚辈的姿态打了个招呼，“奶奶好，我是……”

“我认识你……你是凡凡的老师……”

“老师？”慕老师佯装惊讶的笑了笑，坐在了病床边，“她没有和您说吗？我早就已经不做老师了，现在是丫头的男朋友，等她毕业，我们就结婚”